他看得认真,夏序怀也没有打扰他。但郁白吃爆米花的动作,太像仓鼠囤食了,就刚刚他们看的兔子旁边就是仓鼠笼,简直和里面的仓鼠一模一样。
郁白看的投入,连眼睛都忘了眨,也就没发现夏序怀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电影看完,郁白心里的那股兴奋劲还没散,他脸颊微红,话也多了起来,和夏序怀讨论电影里的情节。
走出超市,外面天都黑了。夏序怀骑车送郁白回家,郁白在后面微晃着脚,觉得今天是他这几年里最开心的时候了。
夏序怀把车停在沙滩公园旁边,对身后的郁白说:“你先在这里等会,我马上回来。”
郁白跳下车,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夏序怀就把车骑走了。
今晚的星星也多,郁白在最常坐的秋千上数星星,偶尔会想起变成星星的爸爸妈妈。但他今天很开心,所以天上的星星也在为他喜悦闪烁。
有团微弱朦胧的光在向他靠近,郁白若有所觉,转头去看。
夏序怀手捧蛋糕过来时,郁白的第一感受不是惊喜快乐,而是委屈难过。他红了眼圈,虽不明显,但夏序怀还是看见了他眼底的水光。
夏序怀什么都没问,只是说:“先许愿。”
蛋糕上插的蜡烛是数字“17”,烛火随着微风轻轻地晃,明灭间照亮了郁白的脸。
郁白压下心中的情绪,闭上眼许愿。
“许好了就吹蜡烛。”
郁白睁眼,一口气吹灭蜡烛,在世界陷入黑暗的那一刻,他听见夏序怀轻声说。
“郁白,生日快乐。”
夏序怀买了一个六寸的蓝莓小蛋糕,他不爱吃甜的,只挖了一勺浅尝辄止。
郁白很喜欢上面的奶油,可他晚饭吃得不少,还外加大半桶爆米花,所以蛋糕最后还剩下一半。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郁白舔干净叉子上的奶油,红着脸问。
自从父母去世后,郁白已经有五年没有过过生日了。为了能让自己好受些,他只能每年都尽力去遗忘自己的生日,前两年好不容易成功了,只在生日很久之后才会想起自己没过生日这件事,但想想也就过去了,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今年也是如此,本来就快要忘了,可他没想到会有人记得,还给他过生日。
“停电那天晚间活动,我在办公室帮晴姐整理班里人的档案,看见了你的信息。”夏序怀回答。
所以,今天早上的鸡蛋,也是因为自己要过生日,所以夏序怀才带给他吃的吗?想到这儿,郁白的脸更红了,好在周围黑得很,夏序怀不一定能看见。
晃了晃神,郁白的语气又迟缓下来:“你今天是不是花了很多钱?”
话落,郁白又肯定地重复了一遍:“一定花了很多,很多很多钱。”
“是花了不少,”夏序怀直接承认,还不忘逗他,“你倒是也没少吃。”
见郁白不说话,夏序怀便问他:“心疼钱?”
“嗯,”郁白感到了一点羞愧和不安,他说,“我可以把钱还……”
“今天开心吗?”夏序怀打断他没说完的话。
“开心。”郁白小声说。不管怎样,他今天是满足雀跃的,但除此之外,一种陌生消极的情绪也渐渐滋生出来。
“那就值了。”
郁白微怔,他几乎不敢抬头和夏序怀对视,只能拿着叉子给蛋糕上的一只蓝莓翻来覆去地洗奶油澡。
如果现在灯光够亮,夏序怀就能看见他露出来的耳朵脖颈也红了,比他之前见过的都要红。夏序怀不是喜欢热闹的人,相反,他习惯了一个人清净地待着。但是今天夏序怀却在吵闹的超市里待了整整一天,是因为他觉得过生日,还是要热闹一点的好。偶尔人也需要在热烈的氛围里尽情释放,调动全身的细胞去活动,从而获取气力,去应对接下来平静单调的生活。
郁白回去前,夏序怀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略鼓的袋子递给他,说是礼物。郁白一眼就看见了里面的小熊玩偶,也不知道他是花了多少游戏币才抓起来的。
“我没有某人那么笨,只花了两个币而已。”
于是夏序怀在回去前,成功被某人怒瞪了一眼。
郁白提着袋子上楼,回到房间他就扑进了床里,在床上滚了个来回,然后把小熊玩偶拿出来揉捏。
玩偶一拿出来,底下的东西就藏不住了。
袋子里面有一大包话梅糖,还有一个白色的小盒子。郁白把那个小盒子拿出来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副白色耳机,和夏序怀用的那个一样。
郁白找出手机,打开没怎么用过的音乐软件,搜索在夏序怀那里听过的几首歌。
叶红可能是听见他回来的动静了,于是在楼下开始惯常地咒骂他,闹出的声音刺耳难听,是左邻右舍避之不及的声响。
郁白动作一顿,戴上耳机随便点了首歌,并且调大了音量。
音乐声逐渐盖过叶红的声音,直至再也听不见。曾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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