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西知:“哎?”孟博延抿了一口咖啡,语调徐徐:“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是裴总的心理医生。我和他的渊源,要从12年前说起。当时我参加了一个政府的公益活动,免费为孤儿院的孩子们做心理辅导。下午五点半大家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我见到一个漂亮又苍白的少年立在大树下,面无表情看着我们。”“我隐隐觉察到他的情绪压抑,怀疑他想来咨询又不好意思,于是走到了他身边。我询问他愿意和我聊一聊吗,他笑了,说也好,或许我可以听一听他的计划,给出一些改进建议。他说,他血缘上的生父,这些天回到了这个小镇,他讨厌他,想杀了他。”纪西知捂住了嘴。孟博延安抚朝他笑了笑:“他做出了一套周密的计划,问我哪里还有漏洞。我接触过很多叛逆的孩子,那一次却着实有些被惊吓了。因为他的计划太完美了,我完全找不到漏洞。更可怕的是,我并不认为他在说笑。一个15岁的孩子,心思就如此缜密……一个15岁的孩子,就能这样愉悦笑着谈谋杀。我意识到了他的危险性……他无疑是聪明的,一旦他放纵自己的恶,就是个偏执病态的愉悦犯。”纪西知咬了咬唇:“晋洲哥不是这样的。”孟博延温和颔首:“是的,他不是,因为他没有去执行他的计划,而是来找了我啊。或许他正站在悬崖,向前一步是深渊,而这一步走不走,他交给了命运……交到了我这个与他初见的人手上。于是我告诉他,他的计划很完美,但是因为有了我,就彻底被毁了。我问他孤儿院小吗?孤儿院小,这个世界却很大,大到他难以想象。我告诉他如果他犯了罪,就再也不可能看到这个世界的全貌,再也不可能完整体验人类情绪的多样化了。”“我没说太多,而他点点头,丢下句这个思路也很有趣,便离开了。”孟博延笑着:“我庆幸当时遇到的是15岁的他。后来他回了裴家,随着年纪增长,让他觉得‘有趣’的事情越来越少,人也就愈发难缠。”他注视纪西知:“有些人知道我认识他,想通过我结识他,但我从来不曾引荐过谁。因为结识裴总不一定是件好事,我不推波助澜。但是我引荐了你。我知道他这些年一直有关注你,或许对于他来说,你的存在本身就不一般。他知晓你所有的近况,自然也知晓纪录传媒此次的困境,可他始终没有与你相见的打算。”“我不清楚他是不是本就准备帮助纪录传媒,但我认为他是对你有兴趣的。与他见面这件事,对你来说有风险,那一晚我就在停车场坐着,看到你安全离开才放心。虽然现在看来,我当时做出了一个正确的举动,但是我还是要为我的私心向你道歉。让你毫无所知置身险境,是我当时冲动了……”纪西知缓缓眨了眨眼。他忽然问:“你的私心是什么?”孟博延怔了怔,而后神色柔和答:“不管他现在有如何的成就,在我心中,他始终是那个迷茫痛苦的孩子。我希望他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纪西知便也笑了:“谢谢你,孟叔叔。谢谢你特意告诉我这些,也谢谢你对晋洲哥一直以来的照顾。你真是个好人,晋洲哥一定是将你当成真正的家人的。”…………两人又在咖啡馆聊了一会,纪西知要和裴晋洲一起吃午饭了。临别前,纪西知犹犹豫豫开口:“孟叔叔,那个,你是专业人士,我有个问题,想听听你的意见。”孟博延颔首:“知知只管说。”纪西知张了张嘴,艰难措辞:“就是,晋洲哥他的过往经历,会不会导致他……畏惧亲密关系?”孟博延意外:“知知能说具体些吗?毕竟你们已经成为了恋人,这本身就是一种亲密关系。”纪西知脸红了,眼神四处飘:“就是,那个,一些比较亲密的行为……”孟博延懂了。他有些讶异,而后拧起了眉:“依我对裴总的了解,我个人倾向于是不会的。但的确有相关案例因为童年心理阴影‘畏惧亲密关系’,所以也不能完全排除这个可能性。”他沉吟片刻:“或者知知如果觉得有必要,可以抽空来我的工作室,我们私下详细聊一聊。”纪西知一惊,连忙摇头摆手:“不用不用,没需要!我就是随便一问,不是说晋洲哥畏惧亲密关系啊!主要是我有一个朋友有类似的困扰……”孟博延:“……好的,我明白了。”熟悉的迈巴赫停在了咖啡馆门口,纪西知与孟博延告别上了车。裴晋洲皱着眉:“那是孟博延?他找你了?”纪西知点点头。裴晋洲有些不悦:“他又说我什么坏话了?你别听他的,我正常得很,心理非常健康。”纪西知默默扭头看他一眼。人家倒是没说你什么坏话,就是我差点把你的遮羞布给扯了。还好我及时改了口,维护住了你的男性尊严。但是,什么叫“我正常得很心理非常健康”?真正正常的人会这么说吗?纪西知本来还因为迟迟没恢复魔力有点不高兴,现在却释然了。他心疼想:他只是没有恢复魔力,晋洲哥却是有心理疾病啊!呜呜呜,他一定要更加努力,从身到心都治好晋洲哥!但既然是心理疾病,那寻常方法肯定是没用的,这一点从之前的勾引迟迟没成功上,也可以看出来。那么他应该怎样做,才能让晋洲哥勇敢迈出这一步呢?纪西知吃饭也在想,下午上班也在想,终于在下班前想到了办法!于是裴晋洲回家后便发现,纪西知今天乖了很多,也不趁没人时抱住他乱亲了,也不趁他换衣服时乱蹭了。甚至晚上洗完澡,也穿上了正常的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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