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睿厉声斥道:“真实现象?你说纪西知总是周旋在我和裴总之间?今天约会他毫不犹豫选择裴总,是周旋?他尽量躲避与我独处,却喜欢凑在裴总身边,是周旋?”他盯着女记者,双眸深邃,神色威严,真正体现了一位大学教授的风范:“我没有感受到周旋。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但我喜欢他,所以在他做出选择前,我都愿意努力争取。但这并不能成为你们抹黑他的理由。而且,你扪心自问,你真认为纪西知是在周旋?你真认为纪西知是热搜说的那种人?”女记者被问得接不上话:“我、我当然……”沈子睿沉声道:“你不必回答我。你还年轻,像你这样的年轻记者,本该是民众的喉舌,本该为这个社会的不公发出呐喊。你的每次采访、你问出的每个问题,都应该对得起你的良心,对得起你的母校,对得起教导你的老师,对得起你寒窗苦读的那些岁月,对得起其他努力让这个社会变得更好的人们。”那长长的麦一点点垂了下去,而后是崩溃的女声:“抱歉,我、我……这是我的为什么我的魔力还没恢复裴晋洲听见了那句闷闷的“我不怕”,可他清晰感受到了怀中人的轻颤。有温热的湿意透过衬衫,浸透了他的胸膛。纪西知还在哭。裴晋洲想安慰他,想说点话逗人开心。他其实很擅长这个,就算再任性敏感的人,他也总是能精准给出安抚。可此时此刻,他却忽然失去了这项技能。他的心里乱,脑子跟着也乱,以至于半响他才理清了思路:“知知,我找到伊凝了。”他将人从怀中挖出来,金丝眼镜后的浅色双眸温柔:“别哭了。等下午节目结束,我就带你去国抓她,好不好?”纪西知眼睛红红的,鼻子红红的,脸颊耳垂也红红的。他的睫毛还湿漉漉沾着水迹,却是被裴晋洲吸引了注意:“真的?天啊……你怎么找到她的?”裴晋洲就像那些脑子坏掉的昏君,哑着声音哄:“那不重要。知知开心点,笑一个……笑一个,我就带你去找她,好不好?”纪西知吸着鼻子看他,果然便笑了。裴晋洲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再度将人搂进怀中,感觉自己……大概完蛋了。楼下传来敲门声,原来是徐易曼发现裴晋洲回来,亲自来道谢了。纪西知哭过一场,情绪反倒是平稳了。待到徐易曼离开,另外两组嘉宾回来时,他已经能守在花园迎接了。祁天宇率先上前,上下打量他。纪西知便仰着脸甜甜朝他笑。祁天宇轻轻捶了下他胳膊,抬手抱了下他:“不错嘛,还以为回来会看到你哭鼻子。”纪西知便加深了这个拥抱:“谢谢宇哥。”两人分开,梁颜又上前,笑着拥住了他:“知知受委屈啦,抱抱。”
纪西知:“谢谢颜颜。”徐凯宗难得脸上带笑立在那,纪西知便主动上前抱了下他:“谢谢凯宗哥。”徐凯宗朝不远处的裴晋洲看了眼,还谨记自己的约定:“不谢。其实要感谢裴总愿意给我公司一次机会,我才能腾出足够的资金赞助节目。”他拍了拍纪西知的肩:“晚些去和你哥哥嫂嫂谈。”沈子睿是最后一个,纪西知朝着他深深鞠躬:“谢谢子睿哥。”沈子睿眸色深深,抬手揉了揉他的发。裴晋洲一直立在别墅门口看着,安静等着纪西知。他并没有打算和谁搭话,也不认为谁会和他搭话。可祁天宇从他身旁经过时,忽然抬手,拳头对准他。裴晋洲皱了皱眉。他的大脑飞速排除了“祁天宇想打架”,毕竟祁天宇看起来并不是想揍他。于是他选择了一个令他难以理解、但是分析起来最有可能的选项:他也抬手,拳头与祁天宇碰了下。他答对了,得到应答的祁天宇这才进了门。而后是梁颜,他朝他笑:“裴总辛苦了。”徐凯宗则伸手,与他来了个短暂且莫名其妙的握手。最后是沈子睿,朝他点了点头,移开了目光。花园中只剩纪西知。青年欢快跑来:“晋洲哥,我们也回屋吃饭!”他推搡着他,一起进了别墅。饭菜早就准备好了,五个男人来来往往,餐厅中热闹起来:徐凯宗站在窗边接电话,梁颜与祁天宇说着话,纪西知端着餐碟发,沈子睿脱下风衣挂在餐椅上。裴晋洲立在玄关处看着,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上一次有这种感觉……似乎还在孤儿院。他被院长评价孤僻不合群,于是愈发理所应当一人坐在角落,冷眼看其他孩子围着小少爷讨要食物和礼物。当时的小少爷也发现了他,强行将他拖去了人群里。他手中被塞了蛋糕和奥特曼,木着脸垂着眼,觉得周围的笑声实在是太吵了。……似乎自记事起,他就一直抱着淡漠的心态,以一种过客的视角,抽离看待这个世界的人事物。正因为这种抽离与淡漠,他不会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因为他本也不曾对这个世界产生归属感。可这一刻,他却在这间小小的房间中,在这几个明明是陌生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羁绊。纪西知见他还不来,拉开椅子催促他。裴晋洲便也来到桌边坐下,放任自己进入了这个轻松随性、莫名和谐的小小磁场。此时此刻,他不排斥和大家一起,坐在这个餐桌上。他不明白今日他为何会想这许多,但孟博延说,总会有谁在你的生命里留下或深或浅的印记,这是缘分。那他与这些人……或许就是有缘吧。直播间里,纷杂的争吵也终于在此刻,有了短暂的和谐。【我是不是走错了片场?为什么我觉得我在看生活慢综……为什么我有亿点点感动?】【呜呜呜从来没哪次,觉得这些恋综的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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