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同佘于国使团打马球?”江疏只觉匪夷所思。太子江筑本是打马球的好手,东g0ng里专门养着一班侍卫好手陪他游戏。虽然太子贵为万金之躯、下面的人陪驾不敢太过放肆,但他的骑术的确是无可指摘的。
“是……那楚捷早听闻太子擅打马球,此次朝见专门带来了佘于国的马球好手。今天一早便向父皇请求约上一场马球b赛,父皇已经允准了。”
“……而太子推说身t不适,一定要我替他下场么?”江疏挑了挑左眉。
“……是的。幺妹,父皇已经答应了此事,恐怕不容再改了。这佘于国本在北方草原立足,族人纵横驱策、专擅马术。你要代皇家出战,一定要尽力取胜,不要落了天朝威严。”
江疏不语,端起茶盏递向唇边。
此番情境令她心生疑窦,竟有些猜不明白太子为何一定要自己代为出战。
——是怕亲自输给小国使臣,教父皇对东g0ng失望么?可他推脱生病,父皇不会不知。倘若真的败给佘于国,自己面上难堪不假,恐怕江筑也难辞其咎。
是想要继续撮合自己与楚捷,在马球场生造出什么佳话吗?也许,可父皇已经否决了婚约,太子再做这种挣扎又有何意义。
不过无论太子有何种图谋,不得不在马球场与楚捷对垒的事实确实让她心烦意乱。所以在某种程度上,太子也许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
茶水并未沾唇,便被重新置于桌上。
“我知道了。二哥,多谢你专程相告。”
二皇子站起身来,此时方觉口g,将手头茶水一饮而尽。
“幺妹也无需太过担心。你骑术jg湛,想来父皇也清楚这一点,才会同意由你代战。稍后g0ng中自会派人传达详细事宜,我便不多打扰了。”
二皇子步出房门,见到阶前立着一位白衣nv子,虽然微微低头,脊背却如松竹般挺立,怀中捧定一件叠好的衣袍。神情气度间不似侍nv,自己竟不记得公主府何时有这副面孔。不过并未在意,起程回g0ng去了。
这厢江疏正捏着瓷杯思忖,亦景和进了房中,她也没有反应。
直到自己的外袍被递到眼前,才稍微回神,正想说你留着便是,鼻翼却嗅到一丝新鲜的皂角香气:
“……你洗过了?”
“是……今早洗的,所幸天气晴朗,g得快。”
江疏抬手接过叠得整齐的一方,清新的香气与微凉的绸缎滑过掌心,随意放在一旁。
想问问她前些天批复了举子们些什么,或许有答诗相复吗,可否为自己也写一首。但这些终归是一闪而逝的纷乱思绪,未及正视就在脑海中破碎成丝。
倒是说,“你父亲的事我日后自会帮你平反。如今顾家谋反一事风头已消,而你又是无人关注的……”庶nv,不知为何这个词顿在喉头,“nv儿。从今起不必太拘泥于府中,想去何处让府中侍卫陪你去便是了。……我也有些事情,要带你出去。”
话未说完,面前的人已然惊喜地跪落,雏鹿般的眼睛望着自己。江疏微微蹙眉,明明刚说过私下无需行礼,不等她开口,亦景和已经膝行两步到她靴前,辩道:
“殿下,这是感谢。”
亦景和没有垂着眉的时候,似乎有种别样的好看。笔挺的鼻骨下,两片薄唇得意地翘起——她的唇有些g了,这是江疏就会有情节发生小声地,我不会背叛君1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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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尖锐如冰针,延烧如y火,如此直观而咄咄b人。伤损发肤,刺痛jg神,这是来自身t的警示。一丝血痕即是一种关于si亡的隐喻,而她对这种暗喻报以冷笑。
江疏深深呼出一口气。背后那人的动作停顿了。
“……殿下,我弄疼您了吗?”
亦景和跪坐在她身侧,用一卷浸了清水的白巾为江疏清理伤口。白巾染血,沁出极淡的浅红。
“不妨。”江疏伏在枕上,声音倒不似方才那么虚弱了。
望着0露肩背上一道道刺目的血痕,亦景和踌躇了一下,只觉眼角有些发烫。但手下动作却不见犹疑,小心地将整片伤口清理完毕,再仔细敷上药膏。
微凉的药膏将伤口覆盖,也将弥散的刺痛混融成一片模糊的隐痛。总之,在感官层面得到了某种宽释。江疏感受着肩背上微凉的手指,微微侧过脸。亦景和乖顺地俯身凑近了。
“好了吗?”
“已经好了,殿下。”声音软得像在哄谁。
江疏笑了笑,抬手揽过亦景和的颈项。出乎意料的贴近,亦景和唯恐牵动江疏肩上的伤口,下意识地顺从着侧躺下来。
江疏的指尖停在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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