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乌鸦彻底治疗失败之后,幼椿发现,喊老天爷没用了。
因为没用,她后面再也不喊了。
直到大学时候做的梦,醒来之后,幼椿就不太爱说话了。
“你怎么越来越i了?”茶水间里原先一个班里老同学捅了捅幼椿,他们一个班的,大学面试的时候进了同一个企业,不同的部门。但是幼椿进的部门时机很好,没多久就坐上了组长。
“快收起你的e人i人,我现在脑子有点像ie浏览器反应不过来。”幼椿终于被滴滤咖啡冲好了,把咖啡渣的包丢掉。
“大早上开例会,谁都像ie浏览器。”秦止走之前还拿杯子碰了幼椿的杯子,像是干杯。鮜續zhàng擳噈至リ:po 18a z c o
确切说就是干杯,为了新一天的打工人怨气而奋斗。
幼椿拿着马克杯回到自己工位上,开机写邮件提流程,就被人事叫了。
“幼椿,这是你们组的新人。”
幼椿点了点头,她作为组长咋不知道他们组要进新人?领导也没说啊,最近他们部门也没有面试。奇了怪了,表面不动声色,拿着hr递过来的资料,凑过去用气音问道:“什么时候的面试?”他们企业这种不是校招就是猎头,校招时间不对,猎头的话也不会分到他们组,她有点想不通。
hr眼珠子往旁边瞅了一眼再往天花板看了一眼,眨了眨眼,“那就拜托你了,我先去忙了。”说完拍了拍幼椿肩膀,同样用气音回道,“空降。”
幼椿也没有抬头基本是眼神齐平盯着人家喉结领口这块公事公办,带到位置上,把基本资料给他让他先熟悉熟悉。
上一个也是空降!她干的活!送给上一个空降兵,人家顺理成章高升就给她提了一个组长。本来她还因为邬羲和的事情挺难过的,谁知道一入职场根本没心思难过,每天不是面对做不完的工作就是尔虞我诈职场斗争,她还要提心吊胆小心翼翼不站错队伍。
算了,功绩给了就给了吧,不然还能咋办,小组长起码也比原来高了点薪水,幼椿走完神终于低下头问他,“hr带你都介绍过了吧?”
骨节分明的手指翻开的页停顿了一下,少时他抬起头,“没有,我刚报道,他就带我过来了。”
四目相对,幼椿本是营业微笑慢慢往下撇,“邬邬羲和?”
“是我。”男人奇怪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连退了好几步,“呃,需要帮忙吗?“
幼椿靠在后面的玻璃窗上,看着再熟悉不过的脸,心头涌上多种情绪,她不知道面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他,又打算装模作样骗她是吧!
“你先不懂的地方自己看。”幼椿声音陡然低了好几度,冷漠的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第一时间打开手机查询余额,很好,她现在的存款不支持她裸辞,等她回家晚上就去修改简历!
“好的,前辈。”
嘶,前辈这个称呼让幼椿浑身不自在,“你能换个称呼吗?”
“直呼名字不太好吧?”邬羲和带着不确定性,“幼椿?”
幼椿浑身不自在起来,眉头紧紧皱着,“你还是叫前辈吧。”回到位置上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她当时怎么没让他和别人一样,喊她组长不就完事了!
邬羲和继续低头看资料,没有在意幼椿的一举一动。
可这一天幼椿在意的不得了,结果下班一扭头就发现邬羲和电脑已经关机了。幼椿问着邬羲和旁边工位的人,“他人呢?”
“到点就下班了。”
幼椿看了眼时间,很好,她今天又白送公司两小时——免费加班。
回去路上幼椿只要路过能反光的地方就会看的很仔细生怕邬羲和跟踪她,到家才发现她好像有点应激过度了。如果真的是邬羲和,他要装的话短时间也不会暴露。如果不装的话,她其实也拿他没办法。除非她再一次被囚禁,不过这次她能报警就是了。
想通这点幼椿改简历的手停了下来,也不急于一时。至少等她拿完年终奖!却分不清内心再次的波澜是因何而起。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幼椿都开始感慨邬羲和是不是演技太好,以至于她常常觉得邬羲和好像就是这个世界与她不认识的普通人一样。
“今天部门聚餐,无特殊情况不允许请假。”
看到这条消息幼椿烦躁如同经期前兆,根本不想拿私人时间被迫加班,尤其是进了包厢发现不是几桌,而是那种三十人大桌子。幼椿表情越加扭曲,这意味着……她今天可能得喝成喷泉。
……
然而她没有多喝酒,新来的邬羲和非常上道,帮她一杯又一杯喝酒。也许是空降挡酒这事也没人敢说什么。
又因为挡酒,表面是她送邬羲和去打车,实际是邬羲和送她。
“邬羲和,你非得每次都要演吗?”
“前辈可能误会了,或许前辈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邬羲和确保幼椿能站住之后又退了一步,“帮前辈挡酒是因为前辈算是我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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