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就离开地宫了!”焘奡一把推开昶旭,失去支撑踉跄了两下也不想被搀扶。
昶旭被推开,默默跟着焘奡站在随时能搀扶着的距离,“也许幼椿给你留了什么。”
焘奡狐疑地盯着昶旭,眼睛眯了起来。
“毕竟‘守诺’又开始冒花苞了不是吗?”
焘奡往前大迈了一步,险些摔倒,再腿部没有力气和重心的情况下,跑步还能跑了出去,虽然跑步姿势很奇怪,昶旭属实没想到,她还能有力气。
昶旭瞥了一眼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摇了摇头,才大步跟上。
整个栖霞镇似乎还维持着最初的样子,但似乎又不太一样。大街虽冷清却不再是衰败景象,是幼椿来时的景象,唯一不同的是空无一人。
满天的花瓣消散了,唯有淡淡的花香徒留在风中,魂牵梦萦来蛊惑人心。
轻车熟路的走到了熟悉的小院,篱笆上牵牛花开了几朵,地上有些印子,像是前不久拿出了什么东西晒了晒,才会在泥地留下印子。
走到了正堂还有一盘银杏果,似乎是前面在晒的一样,昶旭走了过去,食指碰了点外皮就舔了一下,“咸的。”
“她喜欢用盐炒银杏果。”因为听着昶旭的话,下意识的回答,说完便走神了片刻。恍惚中总感觉幼椿还在厨房捣鼓果酱。
手指无意识抚摸桌子上经过岁月纹理的痕迹,鼻腔酸了酸。幼椿走的时候她没有感觉,因为她能想办法让幼椿回来。幼椿死的时候她没有感觉,因为她可以复活。可是现在,幼椿活的好好地,回去了上风凌,她却觉得彻底结束了,声音中有一丝哽咽,“你之前说,你能把幼椿带回来?”
“能,但没那么快。”
焘奡终于正眼看向昶旭。
昶旭含笑看向焘奡,抬起手摸着焘奡的脸庞,“布置棋局总是要时间的。”眼睫下的阴影,让笑多了几分怪异。
“下一个。”邬羲和表情冷漠,提着剑,表情分明在说废物。
“羲和,是让你指导不是让你打擂台。”
邬羲和姿势顿住,先是眼神落在了幼椿身上,见她眼神无意识在发呆,这才看向严予己,似乎不明白教学的含义。
三师姐见邬羲和这样,又觉得严予己不会解释,“二师姐,麻烦你上去和邬羲和示范一下吧。”
幼椿被喊了一下,冷不丁的抖了抖身子,回神看了他们几个一眼,明白过来撇了一下嘴,什么示范。是上去丢人现眼吧。心里这样想着还是召出了本命剑,轻飘飘的踩在了正中间,举着剑站在了邬羲和的对立面。要她和邬羲和过招,除非邬羲和蓄意让她,不然……
“诶,听说二师姐打不过九师兄吧?”
擂台下面小声交流着。
“听说只是入上风凌的辈分,不过排在前面的几位,应当也就大师兄是绝对的碾压了吧?”
一字不差的落入幼椿的耳里,幼椿嘴角撇下,那可不,她就是个咸鱼!只会偷摸拐骗下毒跑路。
邬羲和听着幼椿最后一句,在他面前我就是武力值为0的渣渣,无奈的笑了笑,“师姐,是教学,不是比试。”邬羲和语气软了几分,冷若冰霜的眼神化了一点,便露出了春色几许的目光。
严予己常年板着的脸,嘴角也细微的抽了抽。
三师姐一脸,你看吧,对于别的同门那是不耐烦,对于心上人哪会啊,人人都觉得是幼椿死缠烂打赖着邬羲和,那是他们没见过平时邬羲和是怎么对幼椿的!
邬羲和上前一步,轻柔地托着幼椿抬剑的胳膊,“这一招所有动作大道至简,多余的动作都将成为累赘,二师姐本就出手偏凌厉,随本心便好。”
三师姐瞧着邬羲和手把手教学,态度温柔的像七旬老人面对孙儿的样子,“师兄,你解释什么,是他不会教吗?是看他教的人是谁!”她都没眼看了。
“也罢,这样示范也好,让他们盯着点。”严予己说完背对着走开了也不想大型双标现场。
三师姐再度翻了个白眼,这哪是教剑法,这是让他们上风凌强行被喂狗粮吧!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幼椿按照招式木讷的挥舞着剑花,自从那日从地宫回来之后,邬羲和对她就毫不掩饰了起来,幼椿擂台上的却陷入了回忆。
“为什么要在桌上放一盘。”邬羲和看幼椿一口一个吃的开心,不解喜欢吃为什么还要放。
幼椿咀嚼吞咽完才理所当然说道:“吃多了会中毒啊。”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给焘奡的。”
“怎怎么可能!”幼椿气鼓鼓说完,眼神乱瞟了两眼。
幼椿心不在焉的样子使得邬羲和莫名来气,她怎么能对焘奡心软到没下限,邬羲和阴阳怪气道:“精怪可不会吃多了中毒。”
“我知道啊。”幼椿玩着自己的手指,“我是怕自己吃多了中毒。”
“哦。”被她理所当然的解释,搞得自己更气了,脚下生风走的更快。
“九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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