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怎么好意思提你还是我丈夫?”“那你是要离婚咯?”我怒不可遏。“行啊!离就离!这种婚姻早他妈名存实亡了!”她跳下床,抓起床头的花瓶,似乎是准备往地上砸,我才发现不经意间,我们夫妻之间的骂战,明明是被抓奸在床的她似乎又莫名其妙地占据了上风。我刚要发作,发现她突然把手上的花瓶放了下来,随即又放声痛哭了起来。她这一哭,我又有些不知所措了。“别哭了!你这么和外面的野男人鬼混,对得起我吗?对得起爸吗?”我试图转移话题,把事情的因果往父亲身上靠,毕竟我走之前默许了父亲和欣欣的配种大戏,还曾直言不讳地说要把妻子托付给父亲。“你还好意思提你爸!”她停止了啜泣。“爸怎么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我看爸照顾的你挺好的。”“是,爸是对我挺好的,你走之后,爸对待我既像儿媳,又像老婆,但你知不知道,我和老王的事情,就是你爸一手安排的!你和你爸不愧是父子,连y妻癖都一摸一样,就是你爸把我当成了他的老婆,所以他怂恿我和老王好,他说我爱他就要理解他,就和当初你把我送给他一样把我送给老王。”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虽然我能够从每次和家里视频时的观察中多少隐约嗅到这样的气息,但真真切切地从欣欣的嘴里把话说出来,事情的真相戳穿点破,还是让我感到意外和惊诧。我勐地坐到了沙发上,想开口辩驳几句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本来对于妻子和老王的奸情,我本就是分裂的,我不能改变的是他们已经成为炮友的既成事实,所以我只能放下对于这件事情的愤怒,转而为亲眼目睹他们的活春宫而暗自兴奋。我头痛炸裂,妻子也不再哭泣,一切都变得漠然。过了不知多久,我望向坐在床上衣衫不整的她,刚要开口,却只听得她先发制人地问道:“还打算离婚吗?”我摇摇头“以后你的事情,我管不了这么多,你和老王,你们想什么时候见面,只要爸同意,我都不管。”毫无疑问,这就是一场闹剧,我们的婚姻若要维持,平等是必不可少的,只允许我在国外过着酒池肉林的日子,是不可能不让欣欣在国内自由自在的,有时候确实也是荒谬,只要实际上行驶着丈夫责任的父亲默许,她和什么样的男人在哪里风流,都是我这个只有名义上存在的丈夫根本无力顾及的。这是一次荒唐的抓奸,一切过后,我才醒悟过来,如果我还想要继续这段婚姻,就要把一切都视若无睹,要不就干脆连这个名义上的丈夫的不要当了。“你去哪儿?”看到我准备出门,杨欣欣远远地问我。“出去散散心。”“晚上回家吗?爸知道你回来,会高兴的。”她开始整理衣衫。“应该会吧。”我点点头,却没想好真的回家怎么面对父亲。算了,既然是父亲的选择,那我就应该尊重。“时间不早了,你要是回去,我就和爸说了,他要去买菜了。”“你让我想想,待会儿我会和你发微信的。”“别太晚了。”她的声音显得温柔而动听“你也可以尝尝我的手艺,在国外这么久,应该会喜欢家乡菜的。”“你手艺现在怎么样了?”“现在可棒了,爸和老王都教我不少。”“嗯,那我会回去的,可能晚点到,行李就放这儿了。”我无奈地笑了笑,突然发现,其实只要对妻子的男女关系不管不顾,现在的家庭显然是幸福的。天色已晚,我在冬天的北京四处游荡,一旦想开了,胸中就不会有任何郁闷的成分了,只要回去见了父亲,这次也就算没白回北京,一个星期后回智利的机票早就订好了,只要过完这个年,一切又都重回正轨,我将回到美洲大陆继续和达尼埃拉过着同居生活,妻子杨欣欣也将继续在父亲和老王这两个老男人之间左右逢源。至于我和她名存实亡的异地婚姻也将继续维持下去,我们之间还有爱吗,我觉得可能已经没有丝毫了。我拿起手机,给她发了微信:今天我就不回家了,睡在五环这里,要倒时差。明天晚上我再回家吃饭,让爸少做几个菜,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你也别和爸说,我难得回来一家人过个团圆年,过完年我再回南美,日子还是照旧过。对了,老王这边你带我打声招呼,今天别把他吓到了,我觉得他也不是个坏人,你和爸还有他三个人处理好关系就没事,找个机会一起玩都行,别太疯了。我豁出去了。随后我又给远在哈瓦那的达尼埃拉用西班牙语发了消息,内容是我对她的思念和眷恋,还有对她父亲病情的嘘寒问暖,虽然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得到她的回信了,此时的我顿悟了,我爱她,爱着这个可能有时说话不靠谱的拉丁美女,一旦这种无法抑制的情感涌上大脑皮层,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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