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情况,两人突然间像是被按动了开关一样,心有灵犀地一起彻夜数落这个暴躁可怕的“大肚皮”。
这样来看,田梓雨对唐优也放心了很多。
直到某天清晨,田梓雨因为前天夜里想到了nn的药钱,以及目前还没有要到上个月工资的事,一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第二天一大早就爬了起来,随便扯了件衣服套在身上,把仅有的一副中药熬了一阵放在锅里,还顺便丢了几颗冰糖,接着又拖着疲惫木讷的身t去上班了。
这天来得很早,所以在店门口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挺起的大肚皮宛如孕妇一般,头发梳的油光发亮,穿着个有些掉se的皮鞋,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那就是店老板!他可算回来了!
田梓雨暗沉的眼光顿时亮如星辰,心中的雀跃与紧张屡战不休,她大踏步向前走,b“大肚皮”先一步踏进餐馆,她转过身,微微地抬了抬头,小心翼翼地问道:“老板,上个月的工资——”
“工资!工资!什么工资!你跟那个王晨一样都是个败家货!老子以前的工资没发给你们吗!催什么催!”老板满脸涨红,大肚皮随着他的吼叫有规律地起伏,脸上白花花的r0u挤成一团,眼神像是看随手扔掉的垃圾一样,一样不屑和厌恶。
“老板…每个月都要发工资的…我已经做了一个月了,我家里还有一个老年人需要吃药。”田梓雨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店老板,咽了一下口水,眼中带了丝不了察觉的悲切。
“发!发!发?发什么发!老子都没啥钱!我养你们三个人?老子家也有人!滚滚滚!要滚就滚!别忘了,你t是个童工!除了我要你还有谁!滚!”老板气得急了,额上青筋暴起,顺手撸起了袖子把田梓雨大力地往外推,他的西装服内搭的衬衫因为大动作爆了几个口子,露出他白花花的肥r0u,像个残暴的野人。
田梓雨冷不丁地感受到pgu撞击地板的疼痛,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还没等缓过来,又被面前的野人粗鲁地推出门外。
“砰——”的一声,店门被紧紧关闭,任她怎样敲门都没人答应。
外面又开始下雨了,甚至还俞下俞烈,田梓雨心中涌上一种无法言说的绝望,牵扯到她的大脑神经。
她在门口愣了许久,淋了不少雨,看着天边的黑云一寸一寸地交融、聚拢,田梓雨才反应过来该回家了,她感受到自己面上滋滋下滑的水滴,从脸廓滑倒x膛,浸sh了她的衬衣领子,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雨滴。
第二天唐优把田梓雨约了出来,说是许久不见想要一起聊聊天逛逛街,即使田梓雨心有郁结,可面对自己唯一的朋友,y是拖上自己这副疲惫的躯壳强打着jg神赴约了。
去她所见,唐优依旧是之前那副无忧无虑的模样,她气定神闲地挽着田梓雨的胳膊,大大方方的带着她去逛街,找到了一家小奢的咖啡馆坐了下来,她从自己的过去讲到现在,讲起了学校里发生的趣事、讲起了和自己父母一起看电影,一起旅游、讲起了周围的八卦…
大多时候都是唐优一个人兴高采烈地自顾自分享,田梓雨因着这些天发生的太多事有些萎靡不振,“诶,你为什么今天都不怎么说话,你脸se怎么这么差啊,没休息好吗?”唐优这一天中在分享完自己的快乐时,才兀地发现今天田梓雨一整天都闷闷不乐,脸上没有气se。
她稍微有些担忧。
“你最近发生了什么,怎么也没听你讲讲。”唐优坐在桌对面,身t往前靠了靠,担忧的眼神一瞬不瞬地落在田梓雨身上。
她这下才真正反应过来,田梓雨黑眼圈又重了,面se也不像从前那样有血se了,就连那双磁铁一样的眼睛此刻就像被突然消磁了一样。
可是田梓雨没有告诉她原因,她突然正襟危坐,一双眼睛不敢直视唐优,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阿优…你工作那边…还缺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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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的工资的确很高,有时候的确可以收到小费,她选择这里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后,每每总ga0得她惶惶不安,因为这里较暗的灯光总像球一样在房间的每一面墙壁甚至是墙角边飞过,眼花缭乱,看不清方向。
但是做夜场的话工资更高,有时候还会得到更多的小费,因为晚上会有更多人,可是她不敢。
唐优和她不在同一个班,每次田梓雨刚下班,唐优才开始上班。
田梓雨只有一周的时间,等到了周日如果不能给他四千块的赔偿费,她就要去警察局做笔录,被审问,甚至是坐牢。
她这天晚上做好打算等第二天就去做个夜场,即使她阅历再少,还是在这样一个令她生怯的地方上夜班,她也要坚持g下去,不然时间根本来不及,她没有找到日结的工作,只有这家ktv老板知晓她的处境答应预支两千的工资,剩下的两千必须要把这个月做满才行。现在只有做夜场赚小费才可能把这个债还上。
“滴——滴——”手机铃响了。
是唐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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