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姜彦声退开少许,被困在他怀里的林清一副受伤惊恐的小兔子模样,看着他的眼里全是防备,他只觉得两侧太阳穴的经脉突突地跳。
林清用力推开姜彦声的腰腹,让他的身体尽可能地远离自己的肚子。
他捧起她的脸,忍住想要立刻亲上去的冲动,低头哑声道:“你难道就没想过我吗?”
林清歪头撇开他的手,没有看他的眼睛,声音低低地说:“我不想跟你说这些,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不同意!”
他声音里带着焦躁急切与掩盖不去的薄怒,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失了分寸,大声说话。
“为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为什么一点机会也不给我?”姜彦声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双手再次捧起她的双颊,说话间慢慢凑近她,看她逐渐浸润水汽的眼眸,嗅她轻柔和缓的鼻息。
或许是林清这雨打芭蕉、山雨欲来的情状触到了他心底那块柔软之地,他到底是没忍住,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马上离开,语气也变回了曾经的温声细语:“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如果是因为我的年龄,我上个月已经满十八了,你给我个机会,我会对你很好的,好吗?”
“我比你大六岁”
那又怎样?法律规定你比我大六岁就不能在一起吗?
“我我既不漂亮,身材也不好,你在学校肯定会遇到”
别再拿这套说辞敷衍我。姜彦声不耐烦地打断她,咬牙恨恨地说,“你想说比你漂亮的人一大把是吧?可我就是只喜欢你。”
“”
“你不喜欢我吗?”
“”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林清被他一连串的问题弄得心乱如麻,她以为自己经过两个多月的沉淀,已经能做到心如止水,可原本应该再也见不到的人,就这么突如其来再次出现在她面前,让她措手不及。
她本就身体不适,现下更是身心交瘁,只想赶紧离开这里,离开姜彦声。
“我就是不喜欢你,不想跟你在一起,这个理由行了吗?”林清强装镇定,一字一句吐着尖刀似的话,往他心上扎。
“我不信。”
林清被他气笑了:“我不说,你让我说,我说了你又不信。”
她说完就推开姜彦声准备离开,但被他拉住了手腕。
“你至少给我留个电话号码吧?”
“没那个必要。”
“怎么没有?我从今天开始追你。”
“”林清只觉荒唐,差点笑出声,“我不会喜欢你的。”
“我都还没开始追你就知道了?”
“你让我走吧,我不舒服,我想回家。”
姜彦声盯着她看了两秒,似乎是想从她脸上辨出话的真假。
没成想他果真松了手,转过头也不看她,只沉声道:“那你走吧,再见。”
林清诧异地看了他两眼,不疑有他地回了一句“再见”,便从旁边的楼梯走了下去,直到坐上了出租车,才给林渊发去了消息说自己已经离开,让他好好跟新同学新舍友相处。
林渊气她走之前不跟自己打招呼,还说都是那来路不明的臭小子害的,下次见了一定上去就梆梆给他两拳。
林清反应了半天才悟出他说的“来路不明的臭小子”是指姜彦声。
按平时,她肯定是舍不得钱打车回家的,跟林渊一起来时因为拿了行李,打车花了四十块,她本想着回家的时候坐地铁,可今天她实在疲惫,只得忍痛再花四十块。
自从决定留下这个孩子,除去第一次产检花费了一千五百块,后面每月一次的产检都会花去两叁百,对她来说还是一笔不容忽视的开销。
她突然想起自己去跟领导说自己怀孕的时候,对方脸上失望的表情,领导告诉她,原本是准备在年底给她升职的,可现在她怀孕了,这事就得搁置。
说不难受是假的,但也不至于后悔,林清只能勒紧自己的钱包走一步看一步。
思虑间已经到了小区门口。
老破小虽然房子年久失修,设施陈旧,但在绿植覆盖这一块却不是一般的新楼盘能比的。
道路两旁错乱交杂的树冠争相斗艳,交织在半空中形容一顶顶巨大的遮阳伞,似火的日光被挡地滴水不漏,走在路上时不时会感到一丝凉风拂过,在这燥热的夏日里,让人感受难得的惬意。
路旁稀疏分布着些木椅,叁叁两两的老人摇着蒲扇闲话家常,林清从刚才的不适中缓了过来,看着成片的树荫,内心也不自觉沉静了下来。
可当她呼哧呼哧爬上六楼,抹掉额头的细汗,一边摸出钥匙开门,一边在内心吐槽:老破小,呸!
“砰!”
她即将关上的门被人大力抵住,林清吓得往后退了两步靠在一旁的柜子上。
门慢慢被推开,姜彦声一张看不出情绪的脸出现在了门后。
林清大脑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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