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儿子盯着手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高佩兰到底于心不忍,她不动声色问:“是那天在小区门口遇见的那个女孩子吗?”
“”
姜彦声不说话,她知道这是默认了。
高佩兰心下了然,想起前几天在小区门口看到那女孩的反应,再联想到之前杨阿姨在姜彦声房间里发现的东西,有些事情她这个当妈的到底是不好开口问,她索性也不再干涉。
电视里响起了新闻联播的片头音乐,姜彦声抬起头,眼神呆滞地盯着电视屏幕看了一会儿,突然起身往门口走去。
“你去哪儿?”高佩兰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转过头朝门口看去,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忍不住骂了一句,“臭小子。”
林清近来食欲严重不振,却特别馋酸奶,加上天气炎热,她干脆将酸奶拌着各种水果对付着也算一顿晚饭了。
她抱着个透明碗盘腿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前方电视里的画面,神思却不知道飘到了何处。
这两天孕吐反应愈发强烈,连两位室友都来关心了好几次,她只能佯装肠胃不适糊弄过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她不敢去医院,像个不敢面对自己病情的绝症患者,仿佛不去医院,她就不用面对这不堪的真相。
她天人交战,没有人能帮她分担这份痛苦,最终林清还是拿出手机挂了个周末妇产科的号。
门口敲门声响起,她估摸着又是袁小小忘了带钥匙,捧着没吃完的水果酸奶就去开门了。
姜彦声看着门内只穿着吊带和短裤的林清,眉头紧皱。
“你就这样来开门了?万一是别人呢?”
林清没想到这个时间他会来,不自在地抱着手里的碗挡在自己胸前,想着刚才自己还在为腹中这突降的麻烦伤神,而他还像没事人一样站在这教训自己,偏偏她还什么都不能说,这几天累积的负面情绪在这一瞬间突然就爆发了,眼泪如珠般沿颊滚落,哽咽对他说:“你来就是要教训我的吗?”
姜彦声不料她会是这般反应,一下慌了手脚,摸遍全身也没有卫生纸,只能拉起衣角用里面那层帮她擦干脸上的泪痕。
“对不起,我错了,你别哭啊。”他用指腹抹掉她眼角的湿润,低头想亲她哭到通红的眼眶,被林清后退着躲开了。
“你到底来干什么?”她说话还带着嗡嗡的鼻音,明明是质问的语气,却愣是被他凭空听出了撒娇的意味,心瞬间软得跟棉花似的。
“能去你房间说吗?”
林清还没忘他上次进自己房间之后发生的事情,现在自然是不敢再放他进去,可一直站在门口又怕撞上室友,她想了想道:“去楼下说。”
说着就就要往门外走,被姜彦声扣住手肘按了回去,他眼神复杂地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说:“你去穿个外套。”
两人坐在楼下的长椅上,背后低矮的路灯发着微弱的黄光,像是将林清笼罩在一团灰蒙蒙的烟雾里,姜彦声有点看不清她的轮廓,心中隐隐发慌。
林清身上套着一件单薄的长袖衬衫,长度堪堪遮到她的大腿根,掩盖住了短裤,恍若光裸的一双笔直长腿并拢曲成好看的弧度,她稍显无措地掌根抵着膝盖,十指无意识地轻敲着皮肤。
姜彦声很久没跟她这么近距离相处过了,看着近在眼前的旖旎光景,一时有些燥热。
夏夜的风也带着暑意,驱不散心底的阴霾。
他将手撑在她身后的椅背上,久违的橙香随着姜彦声满身灼热的温度将她半边身子烤得又烫又麻,林清不自在地向旁边偏了偏头。
“对不起,我高考之前明明说好了考完联系你。”他看着她柔和娴静的侧脸,一字一句轻声向她吐露衷肠,“那时候我妈发现了我们的事,手机也被她没收了,我没办法联系你,想你想到都快疯了。”
说着就已经抑制不住汹涌的欲望搂上了林清的腰,却被她手掌抵着胸口推开了,姜彦声只当她还因为自己的失联闹别扭,低着头凑到她脸旁哄道:“我这次考得还不错,事情也都忙完了,后面两个多月的时间我都陪你好不好?”
他没有在林清的脸上看到丝毫他期待看到的欣喜表情,她像是一个失了魂的人偶,一脸的平静自若,甚至能从她颓丧的表情中看到满满的不在乎。
她一言不发,又摆出这副姿态,姜彦声慌了神,伸出手就要去摸她的脸,小心翼翼地叫她:“姐姐?”
林清轻轻拂开他的手指,声音透着疲劳:“不用了,我上班挺忙的,你考完试应该好好放松,不用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
“我时间多得很。”他刻意忽略了林清话里让他隐约感觉到的疏远,堆起满脸的笑,灿若星辰的眉眼闪着耀眼勾人的光,“我可以在家等你下班,我还能给你做饭。”
少年清澈的嗓音比往日还要低沉柔软,话里尽是对她甜腻的爱恋,如蘸了蜜糖,可她已经疲惫不堪,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她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定一瞬不瞬地黏在她脸上,那张精致明媚的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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