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就是,只要你能拿到,要如何使用是你的自由。散兵啧了一声,他拿着小巧的银勺,无所事事地转动着:“所以,你知道它现在去了哪里吗。”“时机成熟,自然会知道。”钟离并未明说,不过看着少年皱眉一副不耐烦的表示时,还是稍微提到一点,“目前它还在横滨。”“你说了和没说,有区别吗。”散兵用手撑着额头,心中觉得有些烦躁。和钟离交谈时,总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就他的脾气,感觉说什么都不会生气,但这也正是不爽的原因。“算了,反正也不是你的,守不住很正常。”片刻后,少年站了起来,一副看开的表情。钟离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杯中红茶,看着急匆匆就要离开的少年,并没有出声喊住。“您好,请问是您来结账吗?”服务员看见少年起身,于是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我?”散兵神色怪异,看着慢悠悠品尝下午茶的某人,询问道,“他平常不是常来你们这里吗。”服务员歉意地笑笑:“抱歉这位先生,如果是和钟先生一样提议记账的话,本店是不支持的哦。上次是特殊情况,这次麻烦二位连上次的一起付清吧。”散兵沉默地拿出钱包,看着价格不菲的账单,直接吐槽出声:“下次记得还我!”钟离回以一个笑容,看着少年气愤地离开,不紧不慢地品尝着剩下的点心。真是倒霉的一天,散兵看着空荡荡的钱包,又暗骂一句。没得到情报就算了,还浪费了时间和为数不多的工资。而刚将钱包放好,电话铃声就不合时宜地响起。看着万叶打来的电话,散兵有些纳闷现在明明还早,而且那家伙不是在上班吗。“阿散。”不等散兵开口,电话那段传来熟悉的声音,但同样的,吵杂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怎么了。”散兵察觉到不对,不过还是耐下心询问,“有人去闹事?”“请听我说,不管你接下来收到什么消息,都先不要回侦探社。”万叶吐出一口气,用一手微微掩住手机,“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自乱阵脚,好吗。”“莫名其妙,发生什么了。”散兵抬头看去,现在里回侦探社还有一段距离,现在赶回去也需要一段时间。“去找织田先生,他会告诉你的。”万叶轻声说道,“不用担心我,今天晚上不能回去睡了,抱歉。”嘈杂的声音越来越明显,散兵刚想继续追问,就听到挂断之前,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尖锐的喊声。“杀人凶手!”
看着挂断的电话,少年紧紧皱起眉,他立马回拨过去,但响铃几声后又被挂断。短暂思考后,散兵拨通了国木田独步的电话,这次顺利被接通,但传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你好,这里是侦探社,啊不应该这样说,毕竟你就是侦探社的成员吧。”电话那边,年轻的声音带着些笑意,随后又继续说道。“现在,以武装侦探社社长福泽谕吉,杀害种田山火头的罪名,暂时查封侦探社哦。”“哦,应该说严谨一点的,还没死的话就不能算杀害。”散兵的表情冷了下来,他想起不久之前才分开的福泽谕吉,他不觉得社长会做出这种事情。“不过福泽谕吉已经畏罪潜逃,为了减轻罪责,还请侦探社的各位配合调查。”听着就烦,将电话挂断后散兵明白了,万叶为什么要突然打电话过来,而从这通电话看来,侦探社已经被控制起来。按照万叶所说的,散兵开始动身寻找织田作之助。而电话的另一端,看着被突然挂断的通话,一身红色制服、肩披斗篷的男人将手机丢了回去。“真是可惜,不过只是缺一个人应该没问题。”侦探社里,其他的人皆一脸凝重和严肃。国木田独步拿回手机,但是在监视下他并不能拨通电话询问社长详情。不过除了外出任务的织田作,以及同社长一起出去的散兵外,乱步在不久之前也一声不吭出门了。这让国木田独步、让侦探社的大家又稍稍放下心来,只要乱步还在外面,就一定能为社长洗清冤屈。“啊,好热闹啊楼底下。”并不担心侦探社的其他人通风报信,姿态随意的条野采菊站到窗户口,看着逐渐多起来的人群,以及迅速赶来的警车,疑惑道,“楼底下这是——发生命案了。”闭着眼睛的条野采菊微微侧过耳朵,从嘈杂的声音当中,分辨出真相。而侦探社的其他人皆一脸凝重,因为楼底下是大家常去的咖啡店。国木田独步按耐住急躁,他看了一圈,最后找到了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副置身事外的太宰治。楼底下,被人群围起的空地上,大片血色蔓延开。而在大家或厌恶或唾弃的指责声中,白发少年默默放下手机,他就站在被害人身边,身上还沾着大片血迹。“不许动!”迅速赶来的警察持枪喝道,他们步步紧逼。在大庭广众之下,白发的少年持刀刺进男人的心口,短暂的挣扎后,男人失去了动静。万叶听到了辱骂和指责声,杂乱的声音让他颇为困扰,但更困扰的是,手上黏满了粘稠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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