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深深浅浅的快感,伸出手臂去勾芥川的肩膀,连带着湿漉漉披散的长发和瘦削过头的手臂一起,伴随着轻吟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或多或少也能猜到对方的心中所想了。岛崎藤村眼睫抖抖,然後才漫不经心地睁开眼,谢天谢地芥川君还没有反感和自己对视,他察觉到这点後又一次狡黠地眨了眨眼:“芥川君,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不。”
男人的回应一如既往地乾脆,芥川龙之介认认真真的和他对视,并言行一致的否决了这个提议。房间里只留了一盏不太明亮的床头灯,当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岛崎藤村时,自己、自己的长发、房间内其他的一些陈设加起来,凑出了一片错乱复杂的阴影,几乎将那人的整张脸都掩在了昏暗的光线下,只有那双令人生厌的绿色眼瞳闪烁着某种程度上可谓是刺眼的光芒。被阴影遮蔽面庞恍惚中让他产生了些许看看着自己的错觉,於是芥川龙之介抬起手,在不受控制的想要扼住自己的咽喉以前,最先一下掐在了对方的咽喉上。
其实并没有太去刻意用力,但最终的高潮还是和窒息感一并涌来了,肺部因缺氧而收缩,说不清是因为灭顶的汹涌快感还是缺乏氧气的痛楚,岛崎藤村无力的错开了视线,失控的吐出破碎的声音和体内残留的废气,最後随着被施加在喉咙上的力度消失,像一只真正的、虚弱的流浪猫一样瘫软了下来,在床上自然而然的蜷成一团,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芥川龙之介抽身离开床榻的时间。
再回过神时,似乎是从那样毫无默契可言的糟糕性爱中获取到灵感的作家已经随意的裹着浴袍坐在了一遍的书桌上,整间屋子的灯都被打亮了,好在酒店内部遵循着老派的风格,并没有刻意去布置太多光源,因此骤然亮起的室内灯光也不算夸张。芥川龙之介在匆匆写着什麽,一只手上还夹着香烟,看起来也才刚点燃没有多久,写过的东西堆在一旁,似乎能成型的内容已经达到了好几页甚至有余了。这实在是赏心悦目的画面,岛崎藤村从不会去否认这点,这位在文学界炙手可热的天才有着能与头衔相称的能力,至少比曾经在自媒体和杂志上风行一时的那些炒作出来“假货”要货真价实得多了。
男子握着钢笔皱眉埋头书写什麽,好像手中握着的其实是一把锋利的刀刃,那些一个个被写下定型在稿纸上的字句就是被斩杀剿灭的什麽阻挠物,至於那些逐渐晕开的墨迹——大抵是血吧?这麽想果然还是有些夸张了,岛崎暗自发笑着,安静的坐起身,继续想着,不过,一个个具有意义的文字本身就是和弹丸一样敛藏着爆发力和攻击性的东西吧,要说这能够直击人心造成伤亡的话、又何尝不可呢?
芥川龙之介察觉到了视线,抬起头,目光短暂的在岛崎颈上显眼的红色痕迹上停留了一瞬,面上蕴藏着的那点烦躁情绪似乎在一瞬间就消散不见了:“……还有什麽事情吗?”
“没什麽,只是想要继续刚才的问题而已,”岛崎略微有些後悔,进门时为什麽要将相机放在了距离床榻有一定距离的那个茶几上,他看起来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慢悠悠地爬下床,赤足走在地板上一点点靠近了那人,选择性的忽略了芥川龙之介最先前的拒绝,“只是有点想知道,芥川君和自己讨厌的人做爱时的感觉到底如何呢?”
果然是个讨厌的家伙啊。芥川龙之介那种礼节性的温柔假笑甚至都没有波动哪怕半点,只是沉默地凝视了对方几秒,把他眼底那种根本没有被掩饰过、现在还格外惹人不快的纯粹探究慾望抛在了一旁,反问:“您觉得呢,岛崎先生?”
“大概是‘不管怎麽样都还是很讨厌’、‘刚才为什麽不能杀掉他呢’,之类的东西吧?我只是猜测喔,芥川君,毕竟不论怎样,我也不可能是你吧,那麽、我还想要……”
芥川不假思索的打断了岛崎藤村的碎碎念:“很可惜,完全错了。”
“……欸?”这会他脸上的神情就能够真正的被称为是困惑了,男人的步伐停在距离他不到二十公分的位置上,只要往前倾下一点身子,就能让唇触碰在什麽东西之上。
芥川龙之介却在此时重新低下了头,钢笔流畅地在稿纸上写下最後的一个字并顺势勾出句号,略显讥讽的回话:“会让人联想到什麽宠物猫吃掉主人尸体的新闻,产生了点写一个虚伪又自私、完全的利己主义者的灵感罢了。”
一如既往严厉的苛责对岛崎藤村而言反而才是最为熟悉的内容,他没有去否认这个显然是夹带了私人情绪的指责,只是点点头然後去取他夹在指间的那支烟。这种旧款的金蝙蝠细卷烟几乎已经到了被淘汰停产的边缘,罕见又稀有,没被太精细处理过的烟草叶子带有独特的刺激性烟熏火燎,岛崎藤村头一回尝试这个,後果就是自然而然的被呛出了几点泪花。他咳嗽着,一边用手擦拭眼角,一边又放缓了节奏轻轻吮吸滤嘴,粗粝的烟气沁入咽喉,某种令人上瘾的物质发挥了作用,他比想象中更快的适应了这只烟的味道。
放下了笔的芥川龙之介在此时格外自然的回了头,凑过去和岛崎藤村接吻,还没被吞尽的烟气随即渡入了另一个人的口腔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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