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讲,你在法学院?”
云慕点头:“是啊,不知道课程进度能不能跟上。”
空气陷入安静,我不是很想继续闲聊,云慕又说:“你和楚苍关系真的很好啊,我高中的时候听说,你和他就像……”他脸上忽然掠过暧昧的笑容,没再说下去。
“就像什么?”我不得不问。
“那时候好几个人说你和楚苍在谈恋爱,以后恐怕要结婚。”
我一时哑口无言,对这个谣言感到不可思议:“我和楚苍?谈恋爱?谁说的,脑子不正常吧?”
“其实现在说你们在谈恋爱我也会信哦。”云慕侧头看着我,“你不觉得他照顾你很像照顾女朋友吗?”
我立刻:“胡说八道。这种事想一想就恶心,我跟楚苍是十几年的朋友,不适合开这种玩笑。”
大约是看出来我表情厌恶,云慕抱歉地说:“我就是也有点好奇,没有别的意思,你别生气,我请你吃甜筒吧?”
“大晚上吃什么甜筒。”我失去和他继续敷衍的欲望,“你吃好了?回去吧。”
回去时一路无话,云慕住在我楼上一层,我走出电梯时,他轻柔地和我说:“晚安。”
出于礼貌,我也回了句“晚安”,逐渐合拢的电梯门缝中,云慕一直看着我,他那张有几分阴柔的脸一直保持着一种饱含歉意的微笑,看起来示弱又愧疚。
我却被他看得很不舒服。他的表情天衣无缝,但底色太虚伪,我甚至怀疑刚刚那些话是他故意说的,目的是什么?惹我生气?
进门时我用手碰了碰脸,脸上皮肤很热,果然酒劲还是上来一些。我便不再去想云慕的事,草草洗个澡后倒进床上不省人事。
本来我的计划是翌日上午去看看云思是否健康,然而被手机铃声吵醒时已经是接近中午了。
手机一直在震,我烦躁地拿过来,也没看屏幕:“喂?”
那边沉默几秒,楚苍似乎是叹口气,问我:“还没起床?”
我勉强清醒点,咽喉干涩,咳了两声后声音才正常起来:“嗯……怎么了?我今天没什么课。”
“先去喝杯水。”楚苍对我说,“你听听你的嗓子。”
我挣扎几下爬起来,坐在床上,头还沉沉的,想往枕头上倒。
楚苍好像开了透视:“别再躺回去,音音,下床去洗脸,等你好了我再跟你讲。”
他真是比我爸妈都了解我。
我半闭着眼下床去洗漱,一边喝水一边回到床上拿手机,电话一直没挂,楚苍说:“回来了?”
“是,”我说,“我现在清醒了,刚刚怎么没把你电话直接挂掉。”
楚苍:“你没看通知,下午调课,记得来学校。”
我反应了三秒,这才去看群消息,发现是一门选修课调到下午,老师是我们副院长,上课十分严格,被他抓到翘课,这门课就相当于挂了一半。楚苍为学分选了我们专业的选修课,结果还得和我一样,一节课都翘不掉。
不过三点半才开始上课,我看了眼时间,推测我的行程应该不至于被打乱。
“知道。”我回道,“那先挂了。”
“音音,”楚苍打断我,“还有……”
他又不说了,我等了会没听到他说话,耐心告罄:“还说不说?”
楚苍道:“下午见面再说吧,你中午记得吃饭。”
我敷衍地答应,跳下床换衣服,转着车钥匙出门,打算直接去云思那边请他吃顿饭。
昨晚不幸爆胎的车我让代驾停在云思实习的公司停车场,所幸公寓这边还有一辆车,只是颜色是太亮眼的明黄色,实在招摇过市。
这辆车是我哥送我的礼物,我疑心是他自己想开,可惜受限于身份,他开不了这种鲜亮的车,只能送给我,还打着年轻人就该漂漂亮亮的旗号。
车停在上次买东西的超市门口后,我照着记忆去找云思家门的方向。有了前一回的前车之鉴,我带了一副一次性手套,进入曲曲折折的巷口后就戴上手套,万一脚滑,还能扶一下墙。
转了两个弯我就后悔了,这里的路不讲道理,非常人可走。
我摸出手机给云思打电话,却无人接听。
这也太倒霉了。
我干脆凭直觉走,穿过两条巷子后景色又开始熟悉,那个黑洞洞的巷口就在我右手边。
有了前几天的经验,这次倒是有惊无险。我停在云思家门口,脱下手套,正要敲门时,门后传来脚步声和模糊的说话声,被人猛地打开。
开门的是一个年纪大的男人,看起来得有五十往上,脊背有些佝偻,面色黝黑,双眼发红,浑浊的眼睛和我对上后,怀疑地睁大。
他身上有很重的烟酒味和说不出来的刺鼻怪味,我不由得后退一步,和他对视着,都陷入沉默。
我走错门了吗?
男人的脸抽动几下,他身后那条昏暗的走廊中,随着脚步声出现一个看不清楚的身影,冷淡地说:“没有钱就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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