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竟然封住了她的灵力!
阿念往上瞧,不请自来的男人居高临下,将她笼进一片阴影里,昏涩的暗光是他投过来的眼神,惊得她一身寒栗。
阿念忍着泪,尽量把自己沾湿的语气放狠,却不敢大声说话,生怕他的眸色又暗了去,“你,你夜闯女儿家的闺房是要做什么?”
她特意在女儿家的闺房加了重音,但凡他有点礼数就该识趣地和她赔礼道歉,然后恭恭敬敬地退出去。
这是在她未动怒前才有的好说话。
可这人不识好歹,懒着不走,哥哥不在,海棠铁定打不过,自己更打不过,但他们说辰荣义军的军纪严明,上次他和玟小六联手绑架她,也没对她做什么,想来他不是个爱惹麻烦的人,况且她是皓翎王姬与他无冤无仇,只要不惹恼他,应当是没事的。
对,没事的。
想到这,阿念心里蔫下去的小凤又高高地抬起它的头颅,神气地摆动它的白色长羽,昭示她的高贵和傲气,它是凤凰,天底下谁敢伤它!
“不做什么,”相柳眸光微转,暗哂神族的贵女果真是千娇百宠着长大的,居然和歹徒说理,还妄想他会讲礼。对一个歹徒抱有幻想,说她蠢都觉得侮辱了蠢这个字。
他起身晃晃衣袖抖掉沾上的腻香坐回原位,强忍不适歪着头故作温柔浅笑,一改方才冷肃的模样,叫阿念被那抹故意勾起的弧度迷了去,男子无视她既惊艳又因惧怕而不敢放肆的目光,水蓝色面具下若隐若现的妖瞳扫过将她覆于底下的被子。
夏夜闷热,冰凉滑溜的丝被将女孩玲珑的身材勾勒得一丝不差,眼波转转悠悠,最后落回到阿念的眼睛,水叽叽,湿糯糯的。
真想看她因为自己像刚刚那样哭出水来,用她的泪做欢愉的水瀑,浇他个透彻。
心中乍起的淫念让他惊骇,竖瞳瞬间显现,眼前的女孩散着无法拒绝的蜜香,如同树上经雨水打湿的蜜桃,不断引诱他去采撷,将她食之入腹融入骨血,如此才能清火下欲,相柳狠狠将指甲抠进肉里,才得以暂压身体的侈欲,可心痒难搔,嘴唇都因此而微颤,勉强接着往下说,“不过想跟王姬讨颗解药而已。”
他和她对上视线,又装作不在意地移开,最后逗留在她的隐隐可窥的春色。
“解药?什么解药?”阿念的眉头都快要连在一起了也没想出他来找自己要什么解药,她从来没给他下过毒,不如说她从没给人下过毒,怎么会上她这来讨解药了?
阿念十分不解地低头思索着,忽地,桃色上的轮廓又重了些阴影,抬首,只见他白发垂落,肤光盈盈,半目含情,好整以暇的俯姿好似他俩是相恋许久的爱侣,如此亲密的距离属实犯规,让她又一次往里躲。
身下的床不大,再往里也还是觉得相柳离自己好近好近,她发现相柳的呼吸从刚才起就很热,他身体烘出来的温度,让她盖着丝被穿着薄纱都蒸出了细汗,不舒服,难受得缩回碰到他云纹宽袖的手,放进了被子里,似乎是想以此隔绝他的一切。
可毫无起色,只是不小心注意到他脖颈和额头愈来愈显的青筋的那一眼就使她慌乱得眼睛四处乱瞟找不到合适的焦点,心间的那处骚痒随着无焦的视线蔓延至指尖泛滥在体内,同原野的火,漫无边际地烧着。
阿念觉得他再不走,她就要焦了。
于是她挡住相柳缓慢往下压的身子,这不是她的错觉,手抵在他肩膀的瞬间她感受到他微小的颤动,在他的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开口,“我这里没有你的解药,不过我可以给你钱,你可以自己去买,或者,或者”她被相柳直勾勾盯得不好意思,眼神忽闪,语调都羞了几分“你可以让玟小六给你配,他虽然医术不高明,但是治你应该没问题。”
相柳闻言,极其不屑她的提案,将心中的所想一一表现在脸上,把阿念气得够呛!
好心给他提议,他不感谢也就罢了,就哼了一声,笑了!
这什么意思?!
他是不相信她有钱,还是觉得她在骗他?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她才不会给他这个九头妖看笑话呢!
阿念抵开相柳,腾地掀了被子,拎起裙摆气冲冲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赤脚摸着银光站在梳妆台前给相柳找首饰。她没有钱,平时想买什么,不是哥哥就是海棠给她付,她根本不需要自己带钱。
此时她的头有些晕了,强撑稳住身子不叫他看低了自个儿,借窗外的浅光拿眼凑近了去瞧那些金银珠翠。
她东挑西捡,既要贵的,又不能是她喜欢的。这可不容易,这些都是她离宫时精心挑选的、或是沿路极喜欢才买下的,哪有看不顺眼的。
那边懒坐的人一直往她这盯,她瞧一会首饰又瞧一会那张笑意盈盈又意味深长的脸,终于在一众喜爱的首饰里挑选出最最最不喜欢的五件金簪,走到他跟前,装作一副毫不在乎、极爽快的样子塞进他手里。
“够了吧?”
“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相柳不甚在意地随意撇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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