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嵘嘴角微勾,见他推让,知道若是自己不吃,小双儿肯定舍不得再吃下去了,为了让对方心安理得把这些全吃光,男人微微起身,弯下腰,抓着兰景宁拿着包子的手臂往自己嘴边一扯,就着那被对方刚刚咬过一点的包子也咬了一口,点点头,“嗯,确实不错,我已经吃过早饭了,不饿,你多吃一点。”
双儿愣愣看着他的动作,眸子睁得圆圆钝钝,透着懵懂与茫然,半晌尚嵘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下意识的唐突,他有些无措的示意兰景宁继续吃,自己便起身朝外走去,期间还不小心撞到了门口的木凳,连忙扶起来,也听到了身后双儿的轻笑声,耳根发红,男人仓皇地走到了院子里,借着劈柴掩盖心中的躁动起伏。
兰景宁吃了一个包子,又将剩下的放在一旁的瓷碗里,等中午和男人一起吃,他看着旁边几个拆开的包裹里散发着香气的点心,心里感动不已,余光看见了旁边和新衣服放在一起的香囊,他放在鼻尖仔细嗅了嗅,清甜的花香沁人心脾,兰景宁拿着香囊慢慢走到了门边,扶着门框往院子里看了一眼,男人的身影正在院中忙碌,对方身上翻来覆去都是那几样粗布麻衣,不仅如此,兰景宁还注意到了对方脚上有些开了口的鞋子,他攥紧了手里的香囊,心里有了主意。
“怎么了?吃好了吗,要洗脸吗?我帮你打水来。”尚嵘注意到他,让他现在一旁的藤条椅子上坐着休息,随后便利落的找来一盆水,又备上已经洗得干净的手巾。
“尚大哥,以后你不要再为我破费什么了,我什么都不缺了,现在这样就很好。”兰景宁微张的嘴唇动了动,他眼神中含着情意看着面前的男人,其实他还有一句未说完的话,他想告诉对方的是,只要能待在尚大哥身边,他就很满足了。
尚嵘清了清嗓子,低着头,“不破费是我想为你添些什么,不破费,你不必放在心上。昨晚的事情——”
两句话连在一起,双儿便以为这一切是男人为了感谢自己昨晚的“付出”,有些失落,他忙打断男人的话,“尚大哥!昨晚是我心甘情愿的,不要再说了。既然你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们我们以后就不要再提起了。”
男人明显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原本已经冲到嘴边的话又被咽了下去,他看着面前情绪明显变得低落了不少的双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轻声应下了。
下午尚嵘要去地里干活,兰景宁本来也想跟着一起帮忙,但男人担心他身体,所以让他先在家里休息再说,他说的没错,兰景宁走几步路都觉得大腿发抖得厉害,但是一些只用手的功夫他还是能做的,尚嵘不在,他特意出了院门去旁边几户人家里问一老妇人借来了一些针线。
以前在家中他跟随母亲身边的奶妈学过一些,母亲闲暇时也教他一些针线活,他对这些精细的手工类活计感兴趣,甚至胜过了父亲一度想让他跟着学习的经商方面的知识,他一度为自己让爹爹失望而难过,不过爹娘都没有责怪,想到已经死去的爹娘,兰景宁有些感伤,一失神,便不小心将针尖戳进了手指,一滴血珠顺着被扎出的小孔流了出来。他含进嘴里吸干净了,匆匆洗了洗,便找了木凳坐在院中开始缝制给尚嵘穿的鞋样。
为了给尚嵘一个惊喜,兰景宁都是趁对方去田里的时候才拿出来,在屋子里听见男人回来的脚步声他便立刻将未封好的鞋底塞进枕头底下。
男人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青色背心因为被汗水打湿了,衣服紧紧贴在后背,古铜色的肌肤上被头顶的阳光照得有些发亮,他将锄具放在一旁,掀起衣角擦了擦脸上的汗,随之裸露在空气中的是劲瘦健硕的腰腹,兰景宁刚走出门来便看到这幅画面,脑海中又忍不住一阵翻腾,他咽了咽口水,无措地看向一边,尽管昨晚两个人把一切都做完了,可是现在看到对方的身体,还是觉得浑身发烫。
“尚大哥,你回来了?我把饭热好了,可以吃了。你先,先洗洗脸吧。”双儿羞得不敢直视对方的脸,拿上旁边的木盆便放在尚嵘脚边,又弯腰想去井边接水,却被尚嵘抢先一步接了过去,“我来吧。”
两个人的肢体避无可避的碰触到了一起,双方都有一瞬间的滞缓。
“好。”兰景宁乖乖松开手,将木瓢递给男人,“我先去把饭盛好。”他快速转身回了屋内。
尚嵘边挤着手巾擦着脸边对着他的背影说道,“不急,一会儿我把长桌搬到外面来,今后天气热了,就在这树底下吃饭吧,凉快些。”
他快速洗了脸,随后便走进屋内,双手抱起正屋的木桌放在了不远处那棵不知道在此地生长了多久的粗壮的大树底下,正午太阳照射下在树底投射出一大片绿荫,浓密翠绿的枝桠横枝错节,阳光艰难地穿过树叶缝隙间在地上打下小片的光圈。
兰景宁紧随其后将手里端着的饭菜摆在上面,坐在木凳上,嗅着不远处野花野草的味道,他看了看坐在旁边的男人,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意,这样的场景是他在青楼逃走时从没有想过也不敢想的。
“在笑什么?”尚嵘见他端着手里的碗也不吃,忍不住扭头问道。
被男人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