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一次次将年长男人从濒危灾难、悲伤旋涡中拉起。
或许,从那个雨夜的相遇开始,属于他们的故事就已经悄然上映了吧……樊剑不再执拗,他开心的弯起眼尾,主动凑近丁奇的嘴角,轻轻印下安抚似的亲吻——他像鼓励一个勇敢告白的年轻人,给他的追求者一枚不带任何情欲的安慰之吻。
“樊哥,我……”
“嘘。”
“我知道,但我需要时间……整理之前的感情。”
“所以,你愿意等我吗?”
男人眨眨眼,夕阳下他水色眸光微闪。
甘甜满满溢出胸口,甜蜜暴击让青年感到些微窒息和眩晕。两人的手缓缓交叠,丁奇像抚摸花瓣一样小心翼翼地捋着樊剑的骨节指缝,在男人右耳处轻咬,清晰地告白:
“当然,无论多久,我都会等着你。”
春花洗浴城10点钟关门,樊剑必须赶在这之前回去。
摩托车卷起的晚风冷冽,樊剑披着丁奇的夹克,紧紧地环抱住青年温热的腰腹。月色与星光为他们作伴,虽然一路无言,但他们之间已无需言语,仅仅是肌肤相贴交换温度,也能感受到彼此。
春花洗浴城的粉色霓虹灯在黑夜中闪烁着。丁奇骑得再慢,也终究到了终点,他把机车停在路边。
“樊哥,到了。”
樊剑像没了电池的玩具小人,咯噔一下松开手,丁奇腾出一只手扶着樊剑下了车。
樊剑把头盔摘下还给丁奇,后者直视男人的眼睛,没把头盔接过来,而是张扬地笑着:“就是给你买的啊,我骑摩托就是为了带‘你’的。”
樊剑老脸一红,紧紧地抱着冰凉的头盔,指甲无意识地剐蹭漆皮:“别闹……你快走吧,我回去了。”说完,他脸上的红晕都蔓延到脖颈,连忙羞臊地拖着腿往洗浴城走。
“等等。”
青年的声音由远及近,不似真实。
“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
樊剑蓦地站定,回头疑惑地望着丁奇。年轻小老板长腿踩地支撑高大的机车,黑色的裤管英朗笔直,在往上瞧便是那对璨若星辰的眸子;他指了指自己的瘦削脸颊,酷笑道:“要亲亲。”
樊剑的大脑都快过载了。
刚刚在石阶上那一吻已经耗光了他全部的勇气,再加上又在自家洗浴城门口亲吻老板的儿子,说什么都太超过了……
丁奇憋着笑,又把脸朝前递了递,故作委屈地撒娇:“今天陪你玩了一天,要一个亲亲还不可以吗?”
青年顿了顿,压低磁性嗓音道“哥哥。”
这一声哑哑的‘哥哥’差点没把樊剑臊进地底下。他闭着双眼,嘴唇在丁奇颊边轻轻碰了碰,便头也不回地瘸拐着身子往洗浴城跌跑而去。
他假装听不见后方传来的开心朗笑,一口气跑回洗浴城。
小保安拿着牙缸洗刷刷,见樊剑满脸涨红地跑回来,好奇地打量他,一边吐泡泡一边问道:“嗳,你的脸好红啊。”
樊剑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句,冲进收发室紧紧关上门。
门外传来小保安闷闷的声音:“给你留了一块丁奇买的蛋糕,你是现在吃吗?”
对了,生日蛋糕。丁奇给他买了生日蛋糕。
樊剑喜不自胜,心房滋滋地冒着甜水。他其实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但似乎并没有得到过真情实意的礼物,就算与那些男人交往也都是一味的付出。不平等的爱让人痛苦难捱,樊剑已经没办法再像年少时那样愿意付出百分百的情感去对待一个人了。
所以,越纯粹的爱就越显得弥足珍贵。
青年的英气朗笑音容犹在,他带来的的惊喜也都历历在目,樊剑躺在行军床上细细回味今天发生的每一个细节。这些回忆都是他的宝物,柔软心脏将令人欣喜的回忆包裹在最浅显的皮层,这样就能随时随地地回味享用了……
梆梆梆。
春花洗浴城已经打烊,这个访客可能是落下物品的顾客。樊剑站起身子一边应答一边去开门。但打开房门后,甫一看清来人的脸,他的心口顿时“突”地一跳,随即脏器瑟缩战栗,泛起麻麻的疼。
访客那张俊秀儒雅的脸上有明显憔悴的痕迹,他狭长的眼下一片的青黑,人也比之前更瘦了。
访客犹豫了一会儿,张张嘴清了清嗓子,但吐出的话语依然干涩嘶哑:“樊剑,生日快乐……”
樊剑僵着脖颈机械地低下头,盯着周传英手上那一大把玫瑰,木讷道:“谢谢。”
周传英见他态度还算“和蔼”,舒了口气,把玫瑰往樊剑怀里塞去:“嗯。这是给你的……”
樊剑看了看周传英的脸,又扫了眼那一大束娇艳欲滴的暗红玫瑰——那日跌倒在一地玻璃碎片的回忆重新归档,连带着受伤的左耳也开始火辣辣地烧灼。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他们还没开始交往的时候,周传英曾经发疯带他去远在法国的蒙帕纳斯大厦。
站在巴黎市中心唯一的摩天大楼的楼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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