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嘛,就太玄乎了些,难以叫人彻底信服,感觉?怎么感,怎么觉啊。
众人把目光投在何祯身上,毕竟他是场上的主事者,也是这两幅画的持有人,他的决定才是最重要的。
何祯却一言不发,慢慢走到画前,注目良久,这才开口。
“这幅画,其实并不是刚买来的,而是从我祖父那辈传下来的,说起来还有个典故。”
大家听他说起典故,想必里面有真假的线索,都十分感兴趣。
“我祖父在当时是书画界有名的鉴赏家,尤其爱收藏石涛的画,有一次,他在朋友家见到了这幅画,爱不释手,便想买下来。朋友告诉他,这幅画的主人是张大千先生。那时,张大千先生还才二十多岁,默默无名,祖父找上他,说明来意,欲高价购下。可张大千先生却没有要钱,而是提出用祖父手上的一幅石涛画来交换,祖父很爽快的同意了。没想到……”
他还没说完,人丛中就有人插言:“没想到这幅画是假的。”
何祯笑了笑:“没错,我祖父用真品换来了一幅赝品,后来还是张大千先生自己透露出真相,祖父得知后悔之无及,可是这是自己眼力不够,怪不得他人,他对张大千先生也并无怨怼,只是依旧留有遗憾,便发下誓愿,如果有人辩认出了这幅赝品,便把这幅山水,连同这幅董其昌的画作一起赠给他。我们做子孙后辈的,当然要替他老人家完成遗愿。可是张大千先生实在太过高明,我们家历经两代,遍访名家,都没遇见能够识破这幅画的人。”
他望着冯星,眼神中满是佩服之色:“冯先生,你真是了不起,这两幅画是你的了。”
他这话一出,便等于是确认了冯星的判断。
众人目光集中在冯星身上,有惊诧,有佩服,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何家历经两代,遍寻名宿,都没人能识破这幅伪画,偏偏被一个年纪轻轻,只凭“感觉”两字的人认了出来。
如果这幅画不是有这么一个典故,又有谁会相信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人会有这种眼光,相信那个什么“感觉”。
冯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这样称赞,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哪里,不过……”
他盯着那两幅画,目不转睛:“这个,这真的要送给我吗?”
何祯微笑:“当然”
冯星喜不自胜,一把抱住何祯“谢谢……”
众人皆觉好笑,人家说要给,好歹也要客气客气,推拒一下,这人却当场索要,脸皮可谓厚矣。大家一开始,看他又是发呆又是流泪,都觉得他虚伪做作,不免有几分鄙夷。后来见他学识渊博,见解独到,这才慢慢相信他行为出自真诚,只是觉得世上居然有这样爱画成痴的人,未免匪夷所思。
意外收到天上掉下的馅饼,冯星正自高兴,一扭头,正对上厅中一道杀气腾腾的目光。
那人站在人群外围,个头高大,容貌秀美,可偏偏神情冰冷,面无表情,让人觉得难以接近。此刻眼神中怒火熊熊。让人联想起被冰雪覆盖着的活火山。
不是冯秦云是谁。
冯星顿时头皮发麻。
小,小云,他怎么会来这里?
“怎么啦?”何祯见他身体僵住,关心的问。
冯星这才意识到他正抱着何祯不放,赶紧放开,尴尬一笑:“没什么,我儿子来接我,我该回去了。”
“哦?你儿子几岁了?这么聪明懂事。”何祯扭头一看,周围没见到有半个小孩,只看见一名年轻男子大步走来。
“哈哈……这位就是我儿子”见到何祯惊诧的目光,冯星干笑两声,以他这个年龄,有这么大儿子,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不过,也习惯了
来不及好好和何祯道个歉,冯星就被大儿子连挟带携拖出了会场。
大厅众人施以理解的目光——冯先生的二儿子突然病倒了,这种突发事件下,当事人着急也是情有可原的,人命关天嘛。
一开始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冯星也惊慌了一会,不过随即就猜到大儿子在说谎。
要是小风真的病了,他肯定是呆在医院紧紧守着,还会有空跑到这里来抓他?他可不敢认为自己的在大儿子心中的重要性比小风还大。
不过,只是为了把他从大厅拖出来,连小风生病这种谎言都编出来了,可见自己的下场绝对不会很妙。
一路被他拖着,手臂上的五指扣的紧紧的,几乎要嵌进肉里,冯星痛得呲牙咧嘴,却不敢出声抗议。
“小云……”远处一个人气急败坏地追了过来,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踏踏作响。
这声音和称呼……,冯秦云皱了皱眉,走的更快了,冯星被他一拽,脚步踉跄几乎站立不住。
“冯秦云,你给我站住,你信不信我在这里大声……”秦澜狠狠一跺脚,双手叉腰,一副母夜叉模样。
冯秦云停住脚,不耐烦地打断她:
“你到底想怎样?”
秦澜一扬脖:“你们不是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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