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扭到脚了”
虽然冯秦云语气还是那样稳定,冯星却不知道他这种拙劣的谎话能骗倒多少人。
“啊,怎么这么不小心,要不要我帮着看看,不瞒你说,我以前做过赤脚医生,对跌打损伤很有一套噢。”
大妈的好意让冯星不由得惊出一声冷汗,现在自己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只要靠近,也许就能闻到身上残留着的那种东西的气味。
心慌意乱的他,此刻似乎觉得自己在侦探的里,全世界的人都像福尔摩斯一样,能敏锐地发现他那不堪的秘密。
他不自觉地把自己紧紧贴近了冯秦云,即使这个人是折磨自己的罪魁祸首,此时也是唯一能缓和自己不安的人。
“谢谢您,不用了,我们已经在医院上过药了。”
幸好那位大妈也只是随口关心一下,并没有鸡婆到真要察看伤口的地步。
“是吗?那就好,不过话说回来,这公寓旁边的建筑队真没公德心啊,沙土乱堆,好好的路面也被他们弄得坑坑洼洼的……”大妈滔滔不绝的唠叨和丰富的联想力让人不得不佩服,又没说是在那里扭的腿,她怎么就能想到那去呢。
“我们已经联名写了抗议书,要是有空的话,麻烦下来签个字啊……”
“好”冯秦云简洁的应付着,用一只手摸出钥匙开了门。
熟悉的木质家具的气息扑面而来,回到了自己的空间让冯星觉得安心了许多。
这套两室两厅的公寓是冯星自己掏钱买的,当初两个儿子决定搬进来的时候,冯星有些疑惑又有些感动,毕竟他们放着冯家的别墅不去住,宁愿和自己挤在一间小公寓里,光是这份心意,已经让他这个没尽过一天父亲责任的人觉得十分内疚了。
何况这里还有唠叨的门卫,多事的邻居,物业和户主经常因为几角钱的提价而起纷争,偶尔还要被社区协会的大妈号召捐款,或者半强逼着去做义工。
其实自己还蛮喜欢这种氛围的啦,小风似乎也对这里的邻居挺有好感,可是大儿子,就不清楚了。
毕竟他从小在爷爷严苛的教育中长大,又不像自己的性格那么随性。后来直接继承了公司,大事小事一大堆,应该很不耐烦这些吵扰吧,可也从未听他抱怨过。
说实话,这个儿子,他真的不懂。
残忍的时候让人无比畏惧,可是……
浴室中,被小心翼翼的放进浴缸里,冯秦云的手指伸进了体内,轻缓的蠕动着,温热的水跟了进去,漂动着内壁。冯星咬着牙,努力使自己不发出痛哼声。
被脱衣,被清洗,他虽然很配合,可始终闭着眼睛。
遭到那样的对待,说不怨怼,是假的。
可他毕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个做父亲的,总不能像个小女孩一样哭哭啼啼,闹别扭。
更何况,今天的事,毕竟是自己挑起的,先没有遵守约定,而且差点对小云……做了那种事。
虽然冯秦云报复的手段是激烈了点,可最后意志不坚定,屈服在欲望下的人,也是自己。
归根结底,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这么想着,心中的悲哀不可抑制的溢了出来,自我厌恶突然到达了顶点。
浴室里蒸腾的热气,雾湿了冯星的眼角。
冯秦云的另一只手,却像明了他的痛楚似的,移到了他的头上,安慰似的轻抚着。
“对不起”
三个字像叹息一样响起。
清洗,上药,帮冯星盖好被子,就算心情复杂,冯秦云仍尽量把动作放得轻柔。
以往,激烈的情事过后,两人总是一块入睡,不过今天,他苦笑一下,上班时心不在焉的后遗症——还有工作在等着他呢。
正准备把手从被子里抽出,却一下子被里面温热的物体摄住了。
钳住手腕的力度不大,却有种坚持的意念,冯秦云一怔,这个动作,是挽留吗?
“小云”床上的男人睁开眼,紧张兮兮望着他。
恩?
他恳求的语气,让冯秦云突然有些期待。
看着儿子柔软下来的态度,冯星鼓起勇气,吞吞吐吐的开口。今天晚上的儿子脾气有些阴晴不定,不问这句话,他实在不放心。
“那个……那幅画,你不会对它怎样了吧”。
冯秦云蓦然抬起眼睛,那双黑漆的眸子瞬刹闪过的怒火,让冯星后脊禁不住一阵惊麻,一瞬间,他还以为儿子要动手打他了。
可那怒色还是渐渐褪了下去了,握住的手,也渐渐变得冰凉,就像激烈的火光,熄灭之后,留下来的就是深沉的黑暗。
冯秦云双眸渐渐幽深,直至看不见底。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的宝贝怎样的”
他慢吞吞地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神情古怪地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长眉一挑,嘴角露出了一个轻佻的笑,隔着被子拍了怕冯星的臀部,语气不知是讥刺还是自嘲:“你以后要是也像今天晚上表现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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