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就别拦着我。”谢江平不想再纠缠那个话题,他直直地问出来,手搭上王诚的肩,人的嘴里要是给不出他想要的答案,那就别怪他动手扒拉他了。
王诚拿他没办法,招招手让谢江平凑近过来同他耳语。
嘀咕着,细细碎碎,终于给心急的狼犬讲清楚了。
不晓得王诚说了什么可耻的东西,直让谢江平听完后脸上唰得升腾起大片红云,又转而也泛起了难色,
“竟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王诚啐了口唾沫,“要不说那帮人下作呢。你但凡给一个人留了全尸,都是对少爷不住。”
“劣质货色杂质多,见效快,洗血根本来不及。”
谢江平的脸色有些异样。王诚笑着推了他一把,这些年了,你敢说你小子就从来没想过?
“医生给少爷打了镇定剂,少爷说他再想想……离镇定剂失效还要有一段时间,由着他去想,你也做做准备。”
“听哥的,先去洗个澡,你这样子不要说是少爷了,就是后街的婊子也不乐意让你进门。”
就这样。
谢江平被王诚推进了浴室里。
打开花洒,那些蚀骨的情欲记忆碎片就顺着流淌的水轻轻摩挲着他的皮肤,像是主人的手,他眼前恍然是陆屿舟的眸。
谢江平这具身体上上下下地被陆屿舟玩了十多年,主人不厌弃他的乏味和无趣,他已经谢天谢地了,哪里敢肖想更多。
陆屿舟,三个字像是枷锁,又如缠骨丝蔓顺着筋脉管血恣意虬穿着这具躯体,灵与欲都缚紧,挣扎不得,囚禁一生。
遍体皆是他哥留下的烙印。
细碎而缠绵的吻,或轻或重地撕咬留下的齿痕,疼得心颤,又叫他情动不已。
精悍有力的躯体上随处可见的斑驳淤痕,昭示着那些荒诞无度的少年情事,昭示着去不复来的岁月更迭。原来已经相守了这些年,那些一眼心动的人,却还在触手可及间,多么幸运,上苍垂怜。
驳杂欲念,
王诚说对了,他觊觎了陆屿舟将近二十年。他身子脏,心更脏,龌龊的欲念盘亘在躯体里烧得全身发烫。闭目轻喘着,他攥住身下淫贱的祸根,草率又粗暴地抚弄着,想着心心念念的人,吻上去,占有,侵夺……然后在无尽的疼痛和空虚中战栗着迎来不得解脱的干高潮。
没被尿道棒堵住,但是,没有陆屿舟的指令,谢江平这具被训诫得比巴浦洛夫的狗都听话的身体根本射不出任何东西。
“陆哥。”
谢江平攥紧拳,跪倒在冰冷的瓷砖上,虔诚念颂着主宰者的名字。
——
他推开门,屋里充盈着暖意和光。陆屿舟靠坐在床上,蓝白色的衣衫套在人身上看着很像是病号服。看着叫谢江平心疼得厉害。
恰如王诚说的那样,男人并没有受什么严重的外伤,也只在手腕上缠了几圈绷带。陆屿舟想过割腕,那也好过中了催情药物后被轮奸。只是不知道针剂里还混有什么其他东西,叫他使不上力气,握着瓷片拼了命划上去也只划破了一层无关紧要的皮。
谢江平庆幸自己到的足够及时,也庆幸陆屿舟没能割下去。他跪在陆屿舟的床前,捧起那只受伤的手,在厚厚缠缚着的绷带上落下一个轻吻。
“主人。”
“我在。”
谢江平握着陆屿舟的手,眼神里满是哀恸。
“您分明不愿意……我,”
“可我同意了。”
陆屿舟定定地看着谢江平,想的是,这些年里他待他亏欠良多,傻狗却还是一如既往地把他捧到天上去,不愿违他一分意。
“蠢东西,”他低声骂了一句,手插进男人的发根里,狠劲儿揉乱了一斗短发。
“做出这幅不情愿的样子来,是嫌弃你主人的身体比不得年轻时了吗?”
“当年狗看着主人的身体,发起骚来,几把可比铁还硬。”
陆屿舟回忆起那些荒唐事来,一时也禁不住要笑。
可谢江平哪里舍得听人这么说,他握紧陆屿舟的手,“您,您别。”
“不许您这么说……是贱狗不懂规矩。”
狗将头靠近在主人的膝腿上。
“谢江平……”陆屿舟笑着摇摇头,他拽着男人的头发逼着他同自己对视,“我说我同意了,怎么,你是要拒绝我嘛?!”
“当狗当太久了听不懂人话了,”上位者嗤笑一声,“蠢货,操你的,我说,上来干我!”
“听懂没?”
如此直截了当的求欢指令,那怕是再笨的狗也该听懂了。
于是剩下的未及出口的脏话就都被以下犯上者深长的一个吻堵在喉咙里了。
“主人……”
他轻声叫着,
那些被过度压制的欲望被一句话点燃,就灼得谢江平本来也不怎么够用的脑袋只剩下了欲望。
谢江平攥住男人的手,堪称虔诚地一寸一寸地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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