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罗扯过他的手腕,皮肤光洁,只有一圈浅浅的红痕。昨日新留下的伤都已尽数痊愈,他又细细检查过他身上的每一处,最后轻轻捏住了他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来。
“好得倒快。”他另一只手抚过他颈侧的莲,却是恋人般温柔。指尖顺着莲花茎最终划进衣服里,他按着帝释天的心口,极为用力,赤色的眼睛于黑暗中如同灼灼火焰,嗤笑一声:“不伤不灭,不老不死,这天魔之心,可暖透你了?”
灵狐本无心。
而魔尊本有情。
帝释天颤抖着去捧他的手,将手掌贴在自己的脸颊。他整个人都是冷的,冷到更甚于寒霜一样的月光。他抬眸望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子,后者只用手指轻柔抚过他的双唇,而后毫无预兆地狠狠插进他的口中。他亵玩他的舌头,在口腔里恶质地翻搅,又向喉咙深处猛探。帝释天无助地挣扎,眼角渗出泪来,那手指才赦免般被抽出,指尖牵出一道极暧昧的银丝。
他又感到熟悉的疼痛,自心口,密密麻麻,针扎一般。
它跳动着,刺痛着,存在着,活着。
帝释天被一些触手绑缚住手腕,而另一些则缠上他的大腿根部,令他双腿大张。阿修罗没有收起那上面的倒刺,又或者,他刻意保留了它们。光裸的皮肤被划破,有鲜血顺着触手往下滴,那艳红可怖的样子似乎同魔尊平日杀戮时候并无什么两样。
帝释天闭上眼。
这样的日子他早已习惯。他又凄然笑了一笑。
这样的日子是他咎由自取。
他因疼痛而将下唇咬得泛白,感受到颈侧的痒意他睁开眼,身上人的长发垂落到他身边,阿修罗正朝他俯下身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他要吻他,就像他们从前那样,于是他又颤抖着闭上眼睛。他忆起两个人的第一次,那似乎已经是百年前的事情。那时他把阿修罗的背抓出一道痕迹来,只知道一叠声地喊疼,阿修罗也不说话,只俯下身吻过他的额头、鼻子与眼睛,最后堵上了他的嘴巴。灵狐无心,他那时只迷迷糊糊地想,阿修罗吻他,就像他们狐狸会经常舔舔朋友的脸颊。
但是预料之中的温柔触感并没有降临。下一秒,下身撕裂的剧痛传来,他疼得向后仰去,睁开眼时生理泪水已经漫过双眼。没有丝毫润滑,硕大的欲刃直接捅进他的身体。阿修罗俯下身在他耳边,语气陌生又讥讽:“你方才,在想什么?”
一片迷离中帝释天又去看阿修罗的眼睛。他的心口仍然疼痛,因为这颗心,他能听见冰冷的火焰在魔的眼中燃烧,却没有分毫温度。他又忽而忆起从前,阿修罗的话也不多,但他看向自己的时候,眼里总有一些非常温暖的东西。
如今那些温暖的东西竟然都不见了踪影。这个世界里唯一温暖的东西,似乎只剩下他身体里流淌出的鲜血。
妖纹在灵狐的额间隐隐闪烁,他太疼了,手腕,胳膊,腿,下身,还有心口。帝释天想,他不求生,也不求死,生老病死,怎样都好。
他只想要将那颗心挖出来,还给阿修罗。而后这深渊里落一场大雪,把这残躯同那些过往都干净而安静地掩埋。
内里未经开拓,阳物那么粗长更是寸步难行。有浅浅的红色从交合处渗出来,狐性本媚,这具身体甚至不需要学会适应。它抗拒又迎合,排斥却谄媚,它无条件接纳了这粗暴的入侵,正如无论阿修罗如何对他,如今的帝释天最终都会选择承受。
阿修罗无情地挺动起来,看身下的人被触手绑住手脚,拼命抑制呻吟又无法控制地发出声音的样子。他依旧很漂亮。他想。
他一直很漂亮,尤其是那双碧色的眼,惑人心智。很久很久以前阿修罗在深渊的幻花海捡回一只昏睡过去的小狐狸,大约是吃了花海中的某些蘑菇。灵狐通体雪白,唯尾尖染一点淡淡的金,他再回来时狐狸已不见了踪影,金发碧眸的美少年卧在软垫上,懵懵懂懂地朝他望过来。
他记着的,他那时拿了个甜果子递给他,问他叫什么名字。
“帝释天。”小狐狸变的人没有伸手去接那果子,而是将两手撑在地上,凑上去嗅了一嗅,而后他微微张口,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果子。鲜红的汁水从他唇边淌过,熟透的,糜烂的,偏偏又睁一双不谙世事的眼,对他说甜果子好吃,他还想再吃一个。
灵狐无心,却天生媚骨。
……
那件事情后不久,他又去看了帝释天几年。
纵使身为魔尊,瘴气护身,那些雷劫仍然令他也受了相当重的伤。而他那位死对头也好不到哪儿去,离得道飞升一步之遥的修为跌了一个小境界,同样休养了很久才露面。小狐狸散尽灵力,差一点就魂飞魄散,连带着记忆和人形也弄丢了,而后被下界一个普通的猎户捡回去照料。失去记忆的帝释天显得自由又快乐,那几年里他时常在远处看他,没有了执念,灵狐同那人类一起过平淡又幸福的日子。
阿修罗努力去回想那时他想的是什么。失去心令他对记忆和情感都越来越迟钝、冷漠,过去的事情他总是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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