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把李矜时推开,两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但李矜时那货跟真的喝醉了一样,眼见着人都要往后倒头着地了,他心底一慌又伸手把人给拽了回来。
然后李矜时又有机会扑倒他哥哥身上了。
李卿欢甩了他一个巴掌,不重,但足够响。不久李矜时的左脸上就出现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你能不能站好?”
“嗯?哥哥说什么?风好大,我听不清。”
“……”
李卿欢被他无语到了,他沉默了许久,骂了他一句神经病。但怕弟弟又把自己摁在墙上,连忙换了个位置。
而这个位置恰好可以透过窗看到外边的月亮,弯弯的月牙,白的勾人。这让李卿欢不由得想到了刚才的画面,突然感觉这月牙能勾住他的心脏,往后撕扯,有些疼。
耳根子一热,他狠狠的瞪了李矜时一眼。
李矜时:“哥,你耳朵红了。”
“我知道!”他哥炸了毛,愤愤的踢了李矜时几脚,“你给我滚,看见你一次我骂一次!”
踢的不算很重,但指定疼,也不知道李矜时是不是真的有病,居然还笑得出来,之后被他哥瞪了一眼,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哥哥后面。
李卿欢站在酒吧门口拿出手机叫了网约车,也不管身后的跟屁虫。李卿欢不想骂人,但他实在烦人。
“你有病?”
“我不能跟着哥哥回去吗?”
“不能,跟你在一起我嫌恶心。”
刻意的语言肯定让李矜时觉得难受,然后就会远离自己,这样他就觉得安心了。
但李矜时真的跟狗皮膏药似的,上了车后动不动就黏在李卿欢身上,搞的李卿欢骂也骂不动,打他反而还笑!
李卿欢没忍住吼了一声:“你他妈能坐坐不能坐滚下去!”
被吼了一声后自己李矜时还委屈上了,挪着身子竟然真的往右边靠去。
这时一直不出声的司机大哥说话了:“小伙子,他是你男朋友吗?我看他从上车就一直粘着你了。”
“……”是个屁。
“哎他是不是特别喜欢你啊?”
“……”喜欢个屁。
李卿欢开口说:“大哥你有见过哪家情侣长得一模一样的?”
大哥沉默了会没说话,他又接着说:“他只是我智力不太好的弟弟而已。”
句末,补上两个字:“亲弟。”
司机大哥觉得自己真该死啊,居然把亲兄弟误认为了情侣……都怪这天太黑了他没开灯!
一直到门口大哥还在和李卿欢道歉,李卿欢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很膈应人。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下了车后李卿欢先是把钱付了,往回走的时候李矜时已经在家门口候着了,我拿出钥匙开了门,里面空无一人。
他们家经济情况还挺好的,住的一栋带着小花院的大别墅,父亲是清乐集团的董事长,母亲是岑见医院里的有名的外科医生。
冲着这身份,两人的工作都忙的不可开交,平时家里就他和李矜时两个人,请的保姆偶尔上门打扫卫生什么的。
别问为什么保姆不做饭,因为早中晚餐全都被李矜时承包了。
这样一搞李卿欢就变成了那个桀骜不顺、不问世事的少爷了。
但李矜时做的饭还挺好吃的,他只认可弟弟这一点,只是这一点。
想到这里,他又是一阵不快活。
李卿欢累的躺在沙发上,因为皮质沙发上铺着一层柔软的白色羊毛毯,所以强烈的困倦感涌上心头,他没一会就睡着了。
期间他做了一个梦,梦里黑漆漆的,时不时有些细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想静下心去听,却又听不到了,但眼前的黑暗让人害怕,他开始伸手试图抓住什么东西,但最终结果是一无所获。
他慌了,他听到了周边的声音越来越大,这一次他终于听清了,是辱骂声。
“你长的比女人还好看,不少跟男人上床吧?。”
“alpha又怎样,不一样是废物!”
“低贱的人,一生都很低贱,你活的再好有什么用?”
“李卿欢你太让我失望了,弱者是不配做我孩子的。”
……
一向骄傲的李卿欢在这里低下了头,他全身颤抖,双腿发软,直直跪了下去,精神状态逐渐濒临崩溃,他的嘴唇苍白,好像随时都可以死掉。
那些声音就像循环播放的录音,李卿欢听的头皮发麻,他低着的头睁开了眼,他看见自己手里多出了一把水果刀,它很光滑也很锋利,像是刚开封的一把刀刃。
耳边的辱骂声还未消散,他拿起了那把刀,往自己左胸口刺了进去。
沾满鲜血的刀身被拔出来的时候手都是无力的。
疼痛感一瞬间触发着他的脑神筋,李卿欢觉得自己好像胸口前插了一支玫瑰花,生根发芽,红色的花瓣艳丽的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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