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暄赶到时,赵太医已为楼信诊治过,让宫女给人抹了止疼的药油。
楼信顶着泪痕坐在床边,见到齐暄进来才稍微放松。服侍的宫女对陛下行了一礼,齐暄问她:“皇后这是怎么了?午间还好端端的。”
春菱回道:“殿下误用了玉容膏。”
“可看了太医?”齐暄问,顺便凑近去查看楼信的脸,碰了碰,楼信小声说:“别碰,痒。”
春菱低头:“太医为殿下瞧过了,奴婢方才已为殿下涂过中和的药油。”
齐暄才放下心来:“你先退下,到秋掌事那传孤口谕:今天椒房殿内救治过皇后的人,均赐白银三十两。”
春菱先谢了恩,便离开内室。
齐暄把青年揽入怀中,询问道:“信信用玉容膏做什么?”
楼信有点不好意思:“贱奴想消了夫主赏的掌印,看到梳妆台上有玉容膏就用了,没想到会这么疼。”
听到楼信自称贱奴,齐暄心里很不是滋味,又再次问他:“信信真甘愿做孤的奴?”
楼信嗯了声,又去解齐暄的衣服。
他以为齐暄是想要自己,怕自己受不住才又问了这个。
他今天确实不想再被齐暄肏弄,但……齐暄如果实在想,也不是不行。
话本里他没怀上孩子就被关进欢悦阁,之后的几次临幸都没有弄出身孕。
如果,他真怀上齐暄子息,事情走向会不会跟话本里面不一样?
可他又实在接受不了自己这么快有孕。
罢了,想这么多干嘛,直接睡了齐暄,睡完了还怕对方一点不念旧情吗?想到这他把齐暄外衣拉下去大半。
等他答案的齐暄才反应过来他到底想做什么,按住青年快伸进内衫的手,声音冷沉:“你受不住的,别动。”
楼信沮丧收回手,轻讽道:“陛下最近可真体贴。”
齐暄唇角微扬,和煦笑意弄的楼信更加心痒,结果齐暄的回答还是很正人君子:“孤以后不在白天幸你了。”
楼信僵住,旖旎念头散去大半,语气颇为幽怨:“好。”
齐暄这回奇怪道:“信信不愿意?”
他对楼信在床事上的态度并非一点不懂,从楼信先前反应来看,这个人并不太乐意承欢,不然昨天也不会被逼得召出剑,最后同意承欢是因为自己拿奴后的身份忽悠了楼信,又给楼信用了药,让人在欲望驱使下主动索欢。
被按住手又被齐暄拒绝的楼信却是再也忍不住,齐暄最近情绪反复无常,他都一一忍了,可是齐暄把他当什么了?凭什么在把自己弄成这样后还要他毫无芥蒂回归原来?
他解不了齐暄的衣服,动手去解自己的,很快就把衣衫剥了干净,他坐到齐暄腿上,故作冷静道:“夫主碰不碰贱奴?不碰的话贱奴要去找训诫女官拿器物满足下面的骚穴了。”
本该是贬损至极的话,楼信说的急促又强硬,此时倒不像个奴。
听到他要找女官用器物,齐暄面色陡沉,再次说了成婚当夜类似的话:“信信,孤要你用嘴,替孤宽衣。”
楼信还生着闷气,趴在他腿上俯身咬住他里衣的下摆,津液濡湿了布料,他没往上掀,用了蛮力往下扯。
齐暄看他跟个兽类一样在那扯衣服,促狭道:“信信,有你这么伺候人的吗?”
楼信牙关拽得发酸,松开口中的布料,很是硬气说了句:“我不伺候了!”言罢跪坐到齐暄腿上,伸手拿掉他的发冠。发冠突然被取下,齐暄长发垂落下来披散到颈侧。
青年抱住他的腰身,头往他肩颈撞过去,齐暄猝不及防被他压到床上,心跳加快,缓声唤他:“信信…别胡闹。”
楼信看到齐暄那张不笑时眉目极为锋利的俊脸染上薄红,心里总算平衡。
真好,齐暄之前欺压他这么久,好歹被他压了一回。
楼信恶狠狠碰上他唇畔,毫无章法碾磨了许久,齐暄也不反抗,更没像原先新婚夜那般斥他孟浪举动,眸中蓄满笑意,由着他动,齐暄这才真切觉得先前内心的慌张歉疚一下子落到实处。
楼信离开齐暄唇瓣时看到这里像抹了胭脂,照着齐暄之前吻他时的举动摩挲齐暄双唇,触感温热柔软,难怪齐暄那么喜欢摸,这举动让他有了调戏人的错觉。
他用剑,指腹难免有茧子,触在齐暄唇上,因动作太轻,痒极了。
等他不碰,齐暄在他身下含笑看着他,声线轻缓:“信信继续。今日想做什么都可以,明日就由不得信信了。”
反正不管楼信做什么,在里面的总归是自己。
齐暄这么期待,楼信反倒不想太顺着他。
楼信再开口,却是以前那次在花楼里听到的话依样画瓢:“小郎君,终于落到本公子手里了,让本公子好好疼你。”
说完之后楼信面色相当难看,这番话连自己都被恶寒到了,齐暄应该也……
齐暄却捧住他的脸在他眉心轻轻吻下,楼信正愣神,齐暄把手搭在他腰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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