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家,凭先帝对楼家的倚仗,楼信仍旧会前程似锦,功名加身。
楼家为皇族付出太多,沧澜楼周边结界用的是楼笙研制的秘术,曾在卫北战役时抵御过魔族侵袭。
本朝官修史书记载过,厉帝与楼笙是好友,极力反对楼家直系参战,但楼旌还是主动请缨去了北境,镇国公唯一的儿子还未成婚就战死沙场,女儿楼怜月疑似被陆铮明害死,很难让人不怀疑其中有没有先帝或者厉帝的推波助澜。
而齐暄自己这一世把疑似楼家直系仅存的血脉困在后宫当宠奴,让人受伤受疼受辱。
如果他没有插手楼信和舒三娘的相看,楼信现在会跟正常男子一样成婚,一生顺遂。
楼信前世没有真想杀他,楼信今生喜欢他。
错了,全错了。
若是楼信罪有应得也就罢了,他原先预想的是楼信今生依旧不喜欢他,还包藏异心,他大可以把见不得人的欲念发泄到楼信身上,偏偏楼信乖巧顺从,让他没有任何理由去磋磨这个人。
他上辈子明明也想过要好好待楼信,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变的?
上辈子楼信与舒三娘吵架之后,他陪楼信在明玉湖边散心,当问及楼信是否真会娶人家,楼信说应该不会,舒三娘相貌脾性都好,应该找个全心全意爱护珍重她,肯上进的人,而不是自己这种漫无目的享受家族荫蔽,天天在太子身边晃悠的公子哥。
齐暄好心提醒他:“舒三娘与我同岁,你是弟弟,不是公子哥。”
楼信更气恼:“殿下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后者一脸无辜:“信信,我说的是实话。”
楼信本来就恼他弄断了簪子,哪知齐暄不仅不安慰他,还奚落他,当即气得拔剑,没用灵力过了几招后剑被齐暄挑落。
楼信打不过他又说不过他,干脆主动凑近抱住他的腰,把头搁在他肩上,温热呼吸落到他颈侧,齐暄不免意动,以为楼信要做什么,一时不察被楼信抱着滚进了水中。
明玉湖浅,他们又都会水,楼信也就戏弄他找找面子,紧紧搂着他的腰让他一起在湖里泡了会儿,便操纵水流带齐暄回到岸上。
徒留齐暄因这亲密举动心烦意乱。
回宁王府邸楼信要和他一起挤内室换下湿衣服时,他怕自己失态,把人赶去旁边的厢房换。
哪知湖边的事被楼家亲随禀告了楼笙,楼信晚间归家在镇国公府祠堂罚跪了两时辰,膝盖乌青一片,因为年纪小,法碾磨了许久,齐暄也不反抗,更没像原先新婚夜那般斥他孟浪举动,眸中蓄满笑意,由着他动,齐暄这才真切觉得先前内心的慌张歉疚一下子落到实处。
楼信离开齐暄唇瓣时看到这里像抹了胭脂,照着齐暄之前吻他时的举动摩挲齐暄双唇,触感温热柔软,难怪齐暄那么喜欢摸,这举动让他有了调戏人的错觉。
他用剑,指腹难免有茧子,触在齐暄唇上,因动作太轻,痒极了。
等他不碰,齐暄在他身下含笑看着他,声线轻缓:“信信继续。今日想做什么都可以,明日就由不得信信了。”
反正不管楼信做什么,在里面的总归是自己。
齐暄这么期待,楼信反倒不想太顺着他。
楼信再开口,却是以前那次在花楼里听到的话依样画瓢:“小郎君,终于落到本公子手里了,让本公子好好疼你。”
说完之后楼信面色相当难看,这番话连自己都被恶寒到了,齐暄应该也……
齐暄却捧住他的脸在他眉心轻轻吻下,楼信正愣神,齐暄把手搭在他腰际,语调惑人:“嗯,公子疼我。”
有炙热的物什抵在腿间,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楼信先紧张起来,他这哪是在惩罚齐暄,分明是惹火上身。
他想迅速逃离齐暄,齐暄搭在他腰间的手臂却猛然收紧,楼信怕反抗伤了对方,被人箍在臂弯中动弹不得。
身下的帝王脸上笑意褪去,声音冷沉:“孤给过你机会,孤说过白日不碰你,这是你非要求来的,是你主动还是孤来,信信选一个。”
陪人胡闹这么久,本以为楼信终于愿意像少时那样赠予自己惊喜,没成想真做到那步,楼信又想逃。
被他要了身体就这么让楼信不情愿?
既然不想给,为何非要撩拨他?
楼信闻言进退两难,低眉敛目,装作委屈乖顺的样子:“贱奴可否都不选?”
齐暄不免稀奇:“原来你还记得你是孤的侍奴。”他还当楼信自动舍了侍奴的身份,也想应和楼信当认主礼没发生过,不想楼信竟有点沉入其中,自得其乐,他忽然觉得自己先前的纠结和担忧格外多余,楼信真的更适合做奴后,这适应速度,恐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从小调弄的奴宠。
训奴之术奴分数等,其中当属世家娇养的公子小姐最难服训。楼信却好训得很。
偏偏楼信不知贬损自己身份更会勾起他施虐的念头,反而伏在他身上,用酥软双乳隔着衣料去蹭齐暄:“贱奴知错,夫主饶了贱奴。”
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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