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
“纪总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纪承秋不动声色道,“我就不能单纯的做一场慈善?”
付祁强作镇定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
“做慈善?”他嘴角微微抽搐,“纪总还真是心怀大爱?”
马屁没拍在点子上,纪承秋并不受用,只是慢条斯理地搅动着盏中的茶叶,时不时抬眸看他一眼,脸上挂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付祁在纪承秋面前就是只才成精的小狐狸,脸上根本藏不住事,坚持了没几分钟就彻底败下阵来。
“为什么你总是喜欢盯着我看?”
纪承秋笑着说道,“养眼。”
付祁怔忪了一瞬,脸颊莫名其妙有些发烫。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茶具碰撞的轻鸣和涓涓的流水声。
他又沉默了几秒,这才起身告辞,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低声说了句,“这些钱我会还给你的。”
纪承秋挑挑眉,不以为意。
付祁绕着城郊飙了几圈车,被冷风吹了足足二十分钟,脸上的温度这才勉强降了下来。
他靠在车窗旁用手撑着额头,默默拨了通电话,“帮我查个人。”
——
托人去查纪承秋底细的事情进展很慢,能探知到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信息。
付祁为此郁闷了许久,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时间,当即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去泡吧。
借酒消愁,他很快就有些微醺,中途独自去了趟卫生间,在镜子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沈洵自来熟,兴奋地朝他挥了挥手,“付先生。”
付祁礼节性地点点头,下意识问了句,“纪承秋呢?”
果不其然,沈洵抬手指了一个方向,不远处的半开放式包间里,纪承秋正靠在沙发上和一个男人谈笑风生。
“付先生要过去吗?老板看到您一定会很高兴的。”
也不知为什么,付祁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谢绝了沈洵的邀约,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卡座。
十二点散局,几人张罗着一起去续摊,付祁没了心情,坚持要一个人先回去。
朋友劝付祁叫个代驾,但他非说自己喝得不多,家里也离得不远,坚持要自己开车回去。
此时正值初秋,夜风拂过丝丝凉意,付祁在门口站着等电梯,楼层缓慢下降,就在即将关门的那一刻,纪承秋忽然按住了开关,大步跨进电梯,十分自然的和他并排站在了一起。
这回付祁想逃避也没办法了,只得扯着嘴角干笑了几声,“好巧啊,在这里都能遇到。”
纪承秋面不改色,将目光定格在他因为微醺而泛红的耳垂上,“不巧,我是专门跟过来的。”
付祁一时语塞。
纪承秋也不再说话,直到电梯下降到负一楼,这才开口打破了僵局。
“我送你回家。”
付祁下意识的拒绝,“不用,我自己开车。”
纪承秋斜睨了他一眼,“喝了酒还敢上路?”
付祁无奈道,“几口而已,真的不用麻烦。”
他率先走出电梯,正想掏出车钥匙,却冷不丁被纪承秋按住了手腕,“别闹。”
付祁心底没来由的燃起一团无名之火,他不习惯被人这样约束着,有些烦躁的怼了回去。
“你管我这么多做什么?”
这话一出口付祁就有点后悔,毕竟纪承秋才帮过自己一个大忙,这会儿还屈尊降贵来给他当司机,自己刚才用那种态度和他讲话,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合适。
不过道歉是不可能的,付祁抿着唇角,声音弱了几分,“你别瞪我,我又没说错。”
纪承秋脸色不太好,付祁装作没看见,硬着头皮一动不动。
地下车库冷嗖嗖的,他拢了拢风衣,做好了和纪承秋死磕到底的准备。
然而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纪承秋就像是转了性子似的,手一松将车钥匙还给了他。
“行,那你自己路上小心。”
打发走了纪承秋,付祁心底却并没有升起抗争胜利后的快感,反倒有些莫名其妙的委屈。
他是家族小辈中唯一的alpha,自打出生起就被众星捧月,所有人都是顺着他的心意来,就连父亲也很少这样强硬的管过他。
纪承秋是什么东西,才认识多久就敢对他指手画脚。
付祁越想越气,专门寻了条小路,避开查酒驾的关卡,将车窗拉下半截,一边吹着风醒酒,一边慢悠悠的往家里开。
他喝了两三杯威士忌,原本只是微醺,如今满脑子都是纪承秋离开时的背影,一时间心乱如麻,丝毫没有注意到转角的红灯亮起,电光火石间便与路口疾驰而来的一辆黑车撞在了一起。
一声轰鸣过后两辆车受力退出几百米的间隔,强大的冲击力触发了安全气囊,付祁怔忪片刻,捂住额头爆了句粗口。
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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