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疑问,“我应该并不有名,也未曾见过你。”
楚若空没有回答。
上完药,楚若空还从镯子里拿出了绷带给他绑上。好几次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都近得仿佛拥抱。段闻先转过头,看见对方出神的表情,竟然想要真的拥抱他。
太奇怪了。不管是单方面认识自己的楚若空,还是自己频繁想靠近他的念头,都非常奇怪。
而且楚若空为什么不觉得距离太近?别说刚才他们还剑拔弩张,就算是关系不错的朋友,这种接触也过于亲近了。不过段闻先没有朋友,所以他也不太确定。
为了验证心中的想法,段闻先在楚若空又一次将绷带绕向前方的时候叫住了他:“若空?”
楚若空抬起头看他,这才意识到他们离得太近了。
他将最后一道绷带绕好,和他拉远了距离,说:“别这么叫我,我们不熟。”
可他所有的行为都在告诉段闻先,他对自己很熟悉。
段闻先还注意到他刚刚看自己的眼神非常复杂,像是恨他,但又不完全是恨。
这怎么可能是陌生人会有的眼神?
“你休息吧。希望等你醒来,能给我一个不出错的计划。”楚若空说完,又回到了刚才的角落。房间实在太昏暗,他站在那里,段闻先就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了。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段闻先一醒过来就被老尸傀师叫了出去,根本没时间说什么计划。冬凌忍不住问:【你不怕他出去找老尸傀师来杀你?】
“他不会,”楚若空了解他,“比起我这个想要杀他的陌生人,他更想杀掉他师父。在我们杀掉老尸傀师之前,他不会杀我的。”
真是奇怪的信任呢。
冬凌没有把这个念头说出来。
这一天段闻先出去的时间更长,直到傍晚他才靠在尸傀身上回了住处,满身的血腥味甚至比昨天还浓,人也更加狼狈。
尸傀又笨又僵硬,楚若空忍不住去扶段闻先:“是谁打的?你师父?”
段闻先几乎站不住,歪倒在床上,呼吸都有点微弱:“是他。所以你应该相信我真的想杀他了吧?”
“他昨天不是才打过吗?”今天为何又要打?
段闻先竟然笑了:“那个疯子根本不讲道理,想打就打了。不过今天,是因为他发现我的伤好得太快才打我的,感觉他真的想打死我。”
其实伤口的恢复速度也只是老畜生随意找的借口,他今天本意就是想打段闻先的,就算他一切如常,对方也照样会用别的理由打他。但段闻先特意将这个原因重点说给了楚若空听。
楚若空没想到自己好心办坏事,但对着段闻先,也完全说不出抱歉的话。所以干脆问:“那你有杀他的计划了吗?”
一个金丹后期、一个金丹中期加起来也打不过元婴中期的修士,更何况对方还有一堆十分厉害的尸傀。而且段闻先伤得太重,也暂时没有精力去构想这差距悬殊的杀人计划,他只好转移楚若空的注意力:“还有药吗?”
楚若空被他问得愣了一下:“怎么?你还想挨打?”
“我是想问你有没有止痛药。”
楚若空在镯子里翻了翻,还真找到了一瓶,于是给段闻先喂了一颗。吃完药,段闻先就昏昏欲睡,楚若空便也不再问他了。
就这么没几天,段闻先就摸清了楚若空的脾气。
是个单纯又容易心软的人。但对自己的态度却又亲近又厌恶,十分矛盾,也十分奇怪。段闻先不由自主就会把注意力放在楚若空身上。
而老尸傀师那边,似乎觉得自己确实打得太重,他稍微给了段闻先一点恢复的时间,除了使唤他伺候自己之外,没有再打人。
段闻先原本是想等到自己突破金丹后期再动手,但在楚若空的催促下,他开始提前布置起了逃出噬月宗的计划。
还有一个原因是,让楚若空继续待在这个没比废墟好上多少的屋子,多少是委屈了这位娇生惯养的正派修士。
在这个计划中,冬凌提供了至关重要的东西——散功粉。本来是打算留给楚若空防身防段闻先用的,但目前这个状况,它不得不拿出来帮两个人一把,不然可能连楚若空都小命不保。
装孙子装了很多年的段闻先得到了老尸傀师的部分信任,所以这毒下得十分成功。补刀杀死对方的时候,段闻先都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不然这一刻怎么会来得这么快,这么容易。
他吃下了早已找到的噬月断魂丹的解药,和楚若空一起继续打剩下的尸傀。这些尸傀被临死前的主人下达了死令,虽然灵活性不强,但修为都很高,让两个人打得十分狼狈。
两个人一边打一边逃,逃出噬月宗的时候,都受了不少伤。但还好都不危及性命。
楚若空的伤没有段闻先那么重,他意识到段闻先已经重获自由,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手里也下意识握紧了剑柄。
他抬起头对段闻先说:
“你该履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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