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色稍青,花奴便醒了。
昨晚嬷嬷们留了药,他强撑着给自己潦草上了药,爬上床沉沉睡去,只是胸前肿胀,半夜一翻身便会被疼醒,药效过后腿间也止不住地火辣瘙痒,整夜折腾,梦里也不得安稳。
少年脸色苍白憔悴,仍按捺不住期待心情,起了个大早梳妆打扮。
为妾者不得着正红,便穿上了自己精心准备的玫红婚服,束胸时又疼得掉了几颗泪。
从天色大亮,到日落黄昏,花奴仿佛被彻底遗忘在这小小的房间中,中途只来过一个嬷嬷给他送了点馒头,却对何时入府闭口不谈。
少年将那发髻绾了一遍又一遍,唇脂抹了一层又一层,终于等来了个破旧小轿子,在夜色的掩护下匆匆从王府后门抬入了府。
“王爷,人到了。”
贴身小厮凑上前小声禀报,容瑜执白子的手顿了顿,未作回应。
“瑜儿,还是沉不住气啊。”仪态雍容的女人捏着黑子敲了敲那刚落下的白子,随后一子落定,“被蝇头小利蒙蔽双眼,这样只会——满盘皆输。”
“母妃说的是。”棋盘一角局势胶着,容瑜淡淡地应了句,将白子下在一片空处,另辟新地。
“也罢,王爷如今可是金屋藏娇,本宫再久留便是不识趣了。”见此情景,德妃冷笑一声,她怎会不知儿子的心思早就乱了,随手将手中棋子丢回棋奁,拂袖道,“来人,送客!”
“儿臣告退。”
容瑜站起身行了个礼,头也不抬地离开宫殿,全然不顾身后传来的噼里啪啦棋子散落碰撞声。
夜晚的王府灯火通明,丫鬟小厮穿梭于各院,如同每一个普通而平静的晚上。
容瑜用过晚膳后大步走进卧房,一眼便瞧见了床上端正跪坐的少年。
盖头红绸垂下遮住容貌,身上却仅披了件极薄极短的绛红纱衣,险险遮住腿间,藏不住一身的嫩皮细肉,反倒更诱人遐想。
作出一副明媒正娶的做派,却使着妾室都不屑的勾引手段,端庄又放荡,娇贵又轻贱。
听到脚步声,花奴紧张得发抖,双手不自觉攥成一团,他咬住下唇故作镇静,胸前两团都抖出微小的肉浪,在红纱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王爷……?”
少年垂眸,瞧见那闯入视线的锦靴停下不动,声音微微发颤。
烛光忽地映入眼帘,他下意识抬眸看去,撞进了男人含着笑意的眸子里。那人正捏着秤杆挑起盖头,携了一室的光亮轻笑着瞧他。
花奴睁大了眼睛,耳根的红逐渐蔓延至双颊,他呆呆地望向来人,难得露出几分青涩。
“回神。”容瑜随手放下秤杆,又亲自斟了杯酒,回头发现少年仍愣愣地看着他,好笑地轻拍了下他的脸颊,“怎的还跟个雏儿似的?”
“王爷…唔……”掌心贴上细嫩皮肉,温烫柔软,少年双颊绯红,浓艳欲滴,如同一朵娇艳的芍药在掌心绽放,羞赧地掠了他一眼。
容瑜被那盈盈一眼撩得心痒,并不在意他的回答,指腹碾上那嫣红唇瓣,只微微施力,便呈现出蹂躏后的血色。
朱唇轻启,少年垂眸将男人指尖含入口中,软舌缠绵,细细咂摸,品出一丝酒液的甘甜。
修长的手指在那黏热口腔里胡搅蛮缠,划过平整贝齿,夹了软舌戏弄,还要得寸进尺,顺着舌根滑入喉管,捅得花奴眉头紧蹙,眼尾都泛了水光。
软若无骨地攀上结实手臂,只管乖顺地放松喉道,将侵犯之物当作性器伺候。
娇嫩的喉肉被刮蹭搅弄,又腻热谄媚地缠上去。
压抑住逆呕的本能,却抵不住深处的痒意,恨不得吞得更深,或是换根更粗长的东西将里边的媚肉好好捅一捅。
来者却不如他愿,优哉游哉地搅了圈,便不顾挽留径直抽离,牵出一道晶亮的银丝,诱现舌尖猩红一点。
津液染了红唇水亮,花奴仰起白嫩细颈,眼神迷离,伸出舌尖凑去接指尖一点垂涎,水液却滴落胸膛,在薄纱下勾勒出红白蜿蜒。
当真秀色可餐。
容瑜就着他那满脸痴态的贪馋模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意将指间黏腻擦到少年脸上,糊作鬓边凌乱青丝。
“唔……”
软唇抵上冰硬凉瓷,花奴神智稍稍回笼,脸颊烫得惊人。
“张嘴。”只一声命令。
便又继续沉沦,顺从地敞开内腔。
男人毫不留情地捅入酒壶长颈,冰凉瓷瓶激起一阵疙瘩,直直贯穿紧窄喉口,斟尽一壶酒。
花奴顾不得唇齿碰撞隐痛,咕噜咕噜大口饮下酒液,细颈皮肉轻薄,喉结不断上下滑动,甘甜辛辣交织,刺激得吞咽艰难。
少年本能地大口饮下源源不断的酒液,恍惚想着,这是否也算与王爷饮过合卺?
“这点酒都咽不下。”
晶莹的酒液从唇角满溢,沾湿下颌,顺着脖颈滑落,湿透红纱,如烈焰般将白嫩肌肤灼烧,隐现出昨夜的可怖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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