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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月楼(2 / 3)

吓得凌霄后退好几步,拉开和慕容昳的距离,“殿下,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宫的好。”

“我都是偷溜出去的了,便是晚些又有何妨,况且不是有你在嘛。”慕容昳拉着凌霄直奔攀月楼,“别废话了,晚了就见不到白牡丹了。”

拗不过慕容昳,凌霄只得上了慕容昳这条贼船。

比起别处,攀月楼门口可谓万人空巷,连曾经辉煌一时的宝月阁也逊色三分。

慕容昳常去的绮霞院也隶属宝月阁,不过较为偏僻又不好找,他便将此处做了外出的落脚点。

他还未走近,门外揽客的老鸨就迎了上来,招呼慕容昳进去,“哎呦,公子这边走这边走,我立马让楼里的姑娘来伺候你。”

这些人都是混迹江湖的老油条,专会见人下菜碟,瞧一眼慕容昳的穿衣打扮就知道他非富即贵,可貌似有点热情过头了。

老鸨还没碰到慕容昳的衣角就被凌霄拦下,“不准对我家公子无礼。”

在不知情的人面前称呼慕容昳为公子,慕容昳教他的,而且慕容昳在外化名为周亦。

“退下,收好你的刀,别伤着人了。”

“是我鲁莽了。”凌霄退至慕容昳身后。

“手底下人不懂事,冒犯妈妈了,望妈妈恕罪。”慕容昳躬身做揖。

一副彬彬有礼佳公子的作派,往这消遣的多的是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大爷,似这般温良谦恭的君子真真是可遇不可求,老鸨更来劲了,“公子,我这就让楼里的头牌来给您唱曲陪您喝酒好共度一夜春宵。”

老鸨火急火燎带慕容昳去了二楼的雅间。

凌霄抬脚欲追却被一众涂脂抹粉酥胸半漏的姑娘们挽了胳膊,浓重的香粉味呛得他鼻子难受,打又打不的,跑又跑不掉,左右为难。

雅间里,一帘纱幕隔了前后,慕容昳斟了杯热茶,茶香漫空,他不着急喝,静待老鸨口中的精彩粉墨登场。

铮——铮——

筝鸣破静,荡远回深,大珠小珠落玉盘,凄凄哀思,如泣如诉。

叮——

慕容昳勾了一眼帘幕内的人,缓缓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兮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你弹的是《凤求凰》的后半曲。”

“公子好耳力。”

“可惜,这曲《凤求凰》奏及相思便错了音。”慕容昳掀开那朦胧的轻纱,停在古筝前,手指挑了一下琴弦,拨响了那个相思该落处的正音。

“公子晓通音律,牡丹受教。”演奏的人正是近日声名鹊起色艺双绝的白牡丹,“不过公子要一直这样和牡丹说话吗?”

用来掩人耳目的笠帽面巾还未卸下,倒显得慕容昳不坦诚相待了,“是我失礼。”

一手摘笠帽,一手扯面巾,脱了这些遮掩的外物,慕容昳本原的相貌浮现。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

白牡丹纤纤素手抚于琴弦上,琴弦受到波动发出微弱的嗡响,《凤求凰》的开篇流入心脾。

“怎么了?”见白牡丹怔住,慕容昳不由发问。

“无事。”他是倚门卖笑的妓,接过形形色色的客人,有自诩怀才不遇的文人骚客写些酸腐的诗讲自己的雄才伟略,有挥金如土博美人一笑的纨绔子弟甜言蜜语欺骗无知少艾青春,不管怎样,都只是些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周亦,周公子,确是他们其中最为高情逸态的神仙中人,白牡丹私心将周亦和他们区别开来。

“周公子,夜色阑珊,不如早做正事。”

朱红丹蔻探上慕容昳的衣领处,慕容昳立马捉住白牡丹作乱的手,不自在地瞄向别处,青楼的姑娘衣着清凉薄纱蔽体,多少有点非礼勿视了,“牡丹姑娘,你若是不愿便作罢,不必如此讨好我。”

难得主动还被拒了,白牡丹不怒反笑,皎白柔荑搭在慕容昳的锁骨处,指尖有意无意挠着他后颈,“周公子,此事自然是你情我愿,还有我是个小倌儿不是你所说的牡丹姑娘。”

白牡丹头一侧,贴近耳根,气吐如幽兰,吹得人血都热了,不然慕容昳白晳的雪肤怎么飘上一团可疑的霞云。

慕容昳猛地推远白牡丹,眼珠动乱,惊魂未定地颤着唇,“牡丹我们下次再会。”

也并非全然无知肌肤之亲此道,懂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他只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到男子间的肌肤相亲他就一窍不通了。

男子与男子也能行床榻之事?

不及细想,拔腿就撤,三步并两步,想起什么又怯怯地溜回来,慕容昳在檀木桌上放下一袋白银,“这个月你不用接客了,我包下你了。”

哒哒跳下楼,被姑娘们环绕的凌霄僵在那一动不动,姑娘们反而乐此不疲你一言我一句地调戏他。

好小子,艳福不浅,慕容昳忍俊不禁,“凌霄,走了。”

凌霄似乎望到了救星,忙不迭撇开挽留他的姑娘们。

回程的路上,慕容昳想起凌霄的窘态嘴角就压不住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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