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好。”陈秋其实心里对他和沈福泽的事挺好奇的,尤其是他知道自己也喜欢男人后,对他们就更好奇了,但他们也只是见过几面而已,他没有唐突的去问。
“你没有想问的吗?我还以为你会问我和沈福泽的事。”木俊有些疑惑。
“啊,我想你们应该不太想被追问吧,更何况,只是喜欢男人,又没害人。”
木俊对他的回答很满意,他说其实对沈福泽主动把他们的关系说出来是完全赞同,李溪白不是什么可以敷衍的人,不把误会解除的话,以后的事就难说了。
可这里毕竟不是大都市,随意说出来是不是不太好,他心里还有些担心陈秋会鄙视他们。
“不会的。”陈秋自己哪里会鄙视他们,他暗暗苦笑。
“你这样想,真的少见,国内大部分现在还没你这么开放,我是沈父派到他身边的保镖,本来好好的,但渐渐就变味了,他当着他爸出柜的时候,我眼睁睁看着他爸大发雷霆,说要杀了我,他跪了一夜才求得我活下来,之后就是现在这样了。”木俊陪着沈福泽下放,名义上是历练,其实就是放弃。
沈家除了老大沈福泽,还有个私生子。他丝毫没有掩饰的将因果说出来。
“这么说出来好吗?”陈秋暂时不是很想知道豪门秘辛。
木俊本来话也不多,就是对他印象还不错,再加上这些事在他心里憋的有些久,这才一股脑的说出来。
“你听后忘了就行,他自从来到这,处处不习惯,我在想他坚持不住的时候就是我们要分道扬镳,他没安全感,我就在外不说话。”
“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木俊摇摇头,“我也是昏了头,以为这样说出来会好受点,没想到反而适得其反。”
陈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也没想到木俊能说这么多,看来的确是憋坏了。
“你不和他好好聊聊吗?”
“不想吵架,就不说了。”
陈秋不赞成的看他,“这样只会更糟糕。”
“我们的事,说不清了,也不知道谁欠谁了。”
说到这,木俊笑了笑,“也说不定是我欠他的多,走吧,检查完机器,就可以眯一会了。”
“嗯。”
天亮,陈秋等人上完夜班,他囫囵吃了点东西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睡起就到了下午。
他看到李溪白静静的看着自己,他不是第一次被吓到了,本来就乌黑麻漆的,还有一个像鬼的人看着自己,怪渗人,他无奈的说:“你别这样了,我睡得死,是听不到你进来的声音,但你可以拍我起来,而不是这么冷不丁的坐着看我。”
“那么害怕?”李溪白倒是不以为然,“看你睡的挺香,多睡会不是更好?”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陈秋叹气,“先不说这些,我一会还有夜班,有什么事赶紧说吧。”
李溪白不太高兴,但没表露,说:“你是不是和沈福泽身边的男人排在一个班上?”
“是说木俊吗?有什么问题吗?”
李溪白犹豫了下,还是说出来,“少接触。”
“为什么?我不明白,是发生什么了吗?”陈秋不认为李溪白无缘无故就这么说,“你上次也没有说明白,他们只不过是来自大都城,除了背景,我们并无区别。”
李溪白平淡道,“区别大了,得罪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可只是聊天,这怎么就得罪了?”
陈秋也不知道怎么,就想问的清楚。
李溪白只好说:“沈福泽找我了,在我家,我父亲和他爸在谈事,事情谈完后,沈父走了,没有带走沈福泽,也就是说这段时间会住在我家,总之,沈福泽在做的事很危险,他身边的人也有问题。”
李溪白都说到这一步,是在为他好,陈秋也答应了他,“我知道了。”
不过夜班还是要接触的,这不会因他一个人而变动。
木俊好像又回到初见的时候,不言不语,只是沉闷的做事,除了工作有必要沟通。
陈秋还没遇到这种情况,工作繁琐又累,值班都会说说话,以免睡死,毕竟这里是煤矿,需要时刻保持警惕,矿场的规矩都是建立在人命之上,之前多少意外导致的矿工死亡,文档上都有确切的记录,这些记录最后都诞生一条新规定。
不说话,陈秋又不敢睡死,只好拿起一旁的报纸,对着暗淡的灯光看了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李溪白正准备和接班的人打完招呼回去睡觉,木俊匆忙走到他身边,语速很快的留下一句话。
“沈福泽知道我和你值夜班,不太高兴,就去找李溪白,警告他把你看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很快我会调岗,不会影响你们。”
陈秋还想问,结果就看他很快离开他视线,“这叫什么事?”
木俊之所以要这么着急,是因为看到了沈福泽。
沈福泽不顾他人的目光拉住他的手,“你刚才是在和谁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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