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愈发严重。
他尝试过自杀,但没有成功。
说来可悲,救活他的人是唐弃。
唐弃稍有不顺心,就会发泄到他身上,那天也是如此。如果不是唐弃又想搞他,根本不会发现浴缸里躺着割腕的人。
从此之后,沈照梦派人看护他,就连晚上睡觉都不能锁上房门。
唐家外面的事都是男人处理,宅子里的一切沈照梦说一不二。
她告诉沈厌,唐家一直都在找寻他的亲生父母,只要找到那对夫妇,就会放他回归原生家庭。
这无疑是最好的强心剂。
当然,也是凸显唐氏慈善的一步小棋。
可天真的沈厌相信了,沈照梦说只要他乖乖听话,不要惹事。将来还会给他和亲生父母一笔钱,足够他们安宁的生活下去。
沈厌不想要钱,他过不惯富贵日子。
睡狗房子里和卧室没区别,都是别人想锁就锁,想开就开。
他只想自由一点,像个人一样活着,没钱也行。
郑意不让他见顾引楼。
犹如让他在见到一丝希望后,再熄灭他的火种,对脆弱的心理病来说,纯粹是火上浇油。
沈厌眼皮合起来,睫毛却在抖,他根本就没睡着。郑意喊了几声,也没有得到结果,病床上的人像失去听觉一般。
……
顾引楼在另一间单人病房,推开门时,一阵烟味扑面而来。
唐弃半身赤裸站在阳台,露出优渥家庭娇养出的好皮肤,纱布从右边腋下绕过肩胛,将半个肩背都裹了起来,肌肉线条恰到好处的暴露在外。
他刚做了个小手术,从后背取出一截铅芯,还有些零碎的木屑。
离心脏距离很近,很难想象沈厌用了多大的力气。
他站在窗台边,看着漆黑的窗外,毫不忌讳的吞云吐雾,身后的房门快速开合,窗上倒映出顾引楼的身影。
“哟。楼哥这么晚还在?”唐弃叼着烟猛吸了一口,勾着嘴角对玻璃上的顾引楼倒影笑起来,“我家小野种在哪呢?告诉我呗,我得带他回家。他、可、是、我,弟弟。”
最后几个字,他咬得格外重,一字一顿。
我行我素的富家子,医院里没人敢管。
但顾引楼可不会哄孩子,他走到饮水机旁抽出纸杯,接了半杯水放到唐弃跟前,敲了敲墙上“禁止吸烟”的警示牌。
“这里是医院,只存在医生和病患,就算他是你爷爷,也得接受治疗。”
“我草。”唐弃被烟迷了眼,边揉边笑,“你看上他了?你们俩什么时候勾搭一块去的?老头子过生日那天?。”
唐弃仍旧夹着烟,哪怕已经烧到过滤嘴,烫得他指尖疼也没有掐灭。
他眼睛被揉的通红,乐不可支的转过身,朝顾引楼靠近。
“我就一个星期没在,你们就勾搭上了,当英雄上瘾?呵呵,你上过他吗?”唐弃想起沈厌无助的样子,想起他喊的那声哥哥,怨气一股脑的涌上来。
他笑着咬了咬下唇,贴到顾引楼脸上带着无比享受的表情,压低着嗓音:“特别爽。”
唐弃不算矮,可一米八二的身高,在对方面前还是矮了半头。
顾引楼习惯性地微昂着头,明朗的下颌线条,把窄脸衬托得更加锋利。他半垂着眼,神情冷峻没有变化,心里早已经风起云涌。
他知道唐弃和沈厌不干净,却也从来没想过,这事能堂而皇之的拿到台面上说。
唐弃还把他扯进来,简直不可理喻。
顾引楼脑海里飘过沈厌的脸,那少年算得上漂亮,可瘦弱病态的样子,失了颜色,并不怎么好看。
况且,他对同性没兴趣,尤其是未成年,更加无法产生欲望。
当然,对异性似乎也没有。
眼前是疯魔的唐弃,一个无视所有的规则浪荡子,他只退了两步,与顾引楼拉开距离,嬉皮笑脸地张开双臂:“真可惜,你没看到,我一边操他,他一边喊哥哥。可他不会叫我哥哥,他只叫过你。”
燃尽的烟蒂拉出最后一缕烟,夹烟的手指着顾引楼,唐弃咬牙切齿,忽然就变了脸色。
“他叫得越大声,我就操得越狠!你知道吗?!我从来不打他脸的,我喜欢看他眼眶通红的可怜样!我他妈都隔好久才操他一次,就为了让他能养好身体,结果他就耐不住性子了。贱货!”唐弃啐了一口,恶狠狠道,“我没这么狠过,我就是要弄死他!都是因为你。”
“说完了?”
顾引楼双手插在裤袋里,卷起的袖子外露着一截肌肉紧实的小臂。
对于唐弃的疯狂,他完全置若罔闻。
他知道,即便没有他,唐弃依旧有理由折磨沈厌,这就是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说完就老实待着,我通知了唐家,应该很快就有人来接你。至于你的伤情,请你遵从医嘱,拆线,换药,我想唐家的私人医生都能做好。”
顾引楼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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