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品,转而惊喜地说:“当真如范公子所说,堪称美味。”
李承泽见此情形也笑了笑,给小羊羔拿了一片青菜叶子将它放到地上,招呼着几人动筷子无需拘谨。范闲当真是如李承泽所言一点都未见拘谨,径自端起一盘肉分两半下入了清水与红汤锅中,口中说着什么由他来为大家下菜。反客为主,引得李承泽一通抱怨。
谢必安目光在李承泽与范闲二人之间来回摆动。李承泽虽然嘴上骂着范闲脸皮厚,但谢必安跟了李承泽十几年,李承泽开心,忧虑,生气,悲伤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看得出李承泽是欢心的,且是与以往纯粹的欣赏不同的欢心。
谢必安的心忽然闷地一痛,下一秒范闲便当着他的面夹起一片生牛肉,先是在红汤锅中烫熟,又夹至清汤锅中一涮,而后夹进了李承泽碗中。
谢必安与范无救齐齐向李承泽看去,李承泽只觉浑身不自在,将椅子往远离范闲的一边挪了挪,道了一句:“我自己有手。”
麻酱虽然美味,可谢必安却无论如何也尝不出味道了。
午膳之后范闲又忍不住在李承泽房中闲逛,其实除了李承泽上吊自尽后他来府上行医,以往他从未踏足这位皇子的府邸,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小羊羔对他抱有敌意,见他走动便跑至他腿边拿头顶他的脚,见他要抬脚反击,又十分机灵地跑回李承泽身边,躲进对方怀中。
“这小畜生真的成精了,这般通人性。”范闲彻底被这只小羊羔逗乐。
李承泽抚着小羊羔的头,不满地冲范闲道:“不准叫它畜生。”
“行行行,我的错。”范闲认错,恰好行至书架之前,一眼被最上方一排正中央的一本《诗集》吸引。他好奇地将书拿下,因为长时间的翻阅书已经有些破损。范闲随手翻开,发现皆是自己在宫宴那一夜吟诵的诗词。这本书非通过书局出版,每一页都由人亲手誊写,部分页面还沾有一些滴落的墨汁,字迹行云流水,柔中带刚。
李承泽见范闲在翻阅《诗集》后立刻冲了过来将书从他手中夺过,放回了书架上原本的位置,冷冷地说:“不许动。”
范闲似乎意识到什么,笑嘻嘻地问李承泽:“二殿下,没想到你这么爱我,市面上现成的书你不买,还非要亲手摘抄。”
李承泽这时才发现自己重生后,似乎所有的怒气皆是由范闲引起。他感觉自己又要被范闲气到,十分不客气地问:“你诗也送了,饭也吃了,究竟何时离开我府上?”
“二殿下,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样对自己的恩人吗?”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反倒叫李承泽觉得愈发心气不顺,冷哼一声道:“那我可真得好好谢谢你。”
“当我没说。”范闲自讨没趣。
“范无救,送客。”李承泽冲一旁的范无救说。
范无救没想到李承泽如此不给范闲面子,正发愣的时候,李承泽又补充了一句:“现在就去!”
“妈的李承泽,你也太无情了,咱们什么关系,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
李承泽与谢必安闻言同时脸色一变,李承泽更是冲范无救发起了火,大喊一声问:“还愣着干什么?”
“我这就去!”范无救无法,只得走到范闲面前,带着几分歉意道:“范公子,实在对不住了。”
“好好好,二殿下,别生气嘛,我回头再来看你。”
眼瞅着范闲离开,李承泽终于感觉屋内清静了几分。一整个上午既种草又与范闲“大战”,他身体早已疲倦,整个人抱着小羊羔躺在了秋千上,连着打了几个哈欠。
谢必安见状拿了一块毯子走到他身边为他轻轻搭上,而后又在秋千前坐下来,将他的一只脚抱在怀中,用掌心为他揉起了脚底。
李承泽看了谢必安一眼,问:“你不开心?”
“殿下何出此言?”
“从你的表情便能看出。”
谢必安苦涩地笑了笑,道:“臣一向冷脸。”
“瞒得了别人,瞒得了我吗?”
谢必安手中的动作顿住,沉默良久后他望向李承泽,鼓起勇气问:“殿下是不是很喜欢小范公子?”
李承泽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心中猜测是不是今日花园中被谢必安看到了什么,连忙说:“他那个人那般讨厌,我怎会喜欢?”
谢必安没有接话,而后继续抱着李承泽的脚,为他细细地按揉。他这个样子,反倒叫李承泽愈发心虚。
“其实,讨厌也是喜欢。”过了一会,谢必安又忽然开口。
李承泽一愣,继而便想起这句话似曾耳熟。
谢必安忽然攥紧了李承泽的脚,狠狠地在那里捏了一下,而后看着李承泽的眼睛,一字一句说:“殿下喜欢小范公子,对吗?”
“嘶——”李承泽痛得脚趾一缩,条件反射地想要抽回,却被谢必安紧紧抓在了手中。
谢必安的目光直直望向他,眼底蕴着几分哀伤复杂的情感。李承泽瞬间感觉自己像做错了什么,心中一阵紧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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