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怎么练的啊,怎么比我在健身房练的都漂亮。”
健身房那种地方,在周迟的偏僻的小乡镇里可是个稀罕词,周迟曾“无意间”看到过祁阔的健身卡,白金的价格贵到让人乍舌,反正周迟是也想不懂怎么会有人花大笔大笔钱去让人教自己怎么练肌肉。
真是人傻钱多,周迟刻薄的想道。
因为祁阔半个身子都懒懒散散的挂在周迟身上,周迟又笔挺的像根白杨树,所以祁阔的视线要矮上一截,周迟就那么冷淡睨他一眼,眼皮微微下敛,单薄又好看,还带点居高临下的意味,模样说不出的禁欲。
真是遭殃。
祁阔心里砰砰一跳,像是有条小电流从胳膊上窜进大脑皮层,浑身说不上来的麻意,他从小就喜欢交朋友,靠着家境优越这一条件,有数不清的人来恭维他,但没有哪个人能让他产生这么想去捏捏靠靠的想法。
“你能先把手松开吗?”
周迟以前生活的地方太落后,他本人连谈恋爱的念头都没有,更别提“同性恋”了,所以祁阔抱他抱的越紧,他也只是皱了皱眉,觉得祁阔有点烦人而已。
这是一处很静谧的日式庭院,隐匿在京城中心最寸土寸金的地段里,周迟跟着祁阔踏过一块块的石阶,轻轻朝旁边弓身的服务员点了点头,他从来没来过这么高档的地方,但并不妨碍他做出一副淡然自若的姿态。
有人给他递热毛巾和冰块,周迟看着祁阔也有样学样,动作比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好看多了。
“段煜怎么定这种地方,清酒多没滋味儿。”
一道压抑着烦躁的男声传来,周迟抬头一瞧,包厢里已经有个男生在等着了,一头炸毛的红色短发,眼神锋锐不善,清俊的脸上总是带着点厌烦的情绪。
杨启见周迟来了还颇感意外,上下打量着周迟的穿着,看到他还背着双肩包时,漆黑的双眸隐隐亮着恶劣的光,唇角一勾,调侃道:“书呆子怎么也来了,不在图书馆呆着吗?”
周迟没有搭理他,却在离杨启最近的位置坐下了,杨启有些惊讶,浓黑眉毛高高扬起。手指夹着杯子朝周迟那边拱了拱。
“怎么,书呆子也想陪我喝吗?”
周迟很少在宿舍看见他,他对这个人的印象很差,杨启整日混迹在赛车场和夜店里,周迟觉得他简直是在浪费人生。
不过杨启倒有个比祁阔还硬的后台,他爷爷曾是虎踞东三省几十年的司令,把这个独孙惯成了作天作地的小霸王,火爆脾气一点就着。
依周迟所见,富三代敌不过官三代,官三代敌不过红三代,杨启家里长辈可是实实在在曾经掌过兵权的人,一步步稳扎稳打到现在,地位很难撼动。
所以杨启才能玩的昏天暗地惹是生非,他不怕啊。周迟心里微微一动,身子就忍不住往杨启那边靠了靠,面容颇不赞同:“你天天熬夜喝酒,对身体很不好。”
你算什么人,还管上我了。杨启气得嗤笑一声,烦躁的把杯子捞了回来,仰头灌下酒,没再往周迟那边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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