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我呼出一口气,醇香的酒气立即弥漫在鼻尖周围。可想而知,我是喝了多少酒。
我趴在柔软的大床上,喝醉的感觉很难受,胃像是浇了几把火,直烧得我想干呕。
从许澜之的房内出来后,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有些平白无故的烦闷,这其中的缘由我甚至一个也说不上来。
这么想着时,许澜之那张姝丽的面貌突然浮现在我的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是因为她给我的感觉太像谢澜的缘故,所以我这是爱屋及乌了吗。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随后又烦躁的捋了一把额前的碎发,好似做这个动作能让我的烦闷消散些,但我知道这只是在做无用功。
我周而复始的被困在这个牢笼里,嘴上说着早就放下,其实我分明是一直也走不出来,自欺欺人罢了。
我恍恍惚惚地想起了谢澜下葬的日子。谢澜下葬的那一天,是一个雨天。
51
那天的雨下得特别大,颗颗饱满圆润的雨珠挟着冷风直逼伞面,我被刮的向后退了几步,几滴雨水趁机卷进伞里,在我的脸庞上留下了几道水痕,连带着颊边的碎发也被浸湿。
我悄悄的躲在人群的末尾,握着伞柄的手牢牢收紧,我咬紧牙齿,强忍着积蓄在眼眶里的泪水不让它掉下。
因为谢澜曾说过她不喜欢爱哭的男生。
我默默地闭上眼,我没有勇气再看谢澜。
就在我独自悲伤时,一股强劲的力气突然冲在我的双肩部,下一瞬,我就猝不及防地跪爬在地。
没有了雨伞做庇护所,大量冰凉的雨水从天而下,一滴滴地落在了我的头发上,湿透了的发丝贴在脸颊上,因冷风的缘故,我的双肩止不住地抖了抖。
此时此刻,我就像一只滑稽又狼狈的落水狗。
来不及多想,一双锃亮的皮鞋就映入我的眼睛,我正想要起身抬起头时,其中一只皮鞋赶在我的动作前朝我的脸面逼近,随后皮鞋尖顶起了我的下巴,我被迫的扬起了脸。
那是一截病态白的下颚,线条流利至极,唇角下长了一颗红痣,红痣的朱红比唇瓣的颜色还鲜艳。再往上,是挺拔的鼻翼和一双含着寒意的丹凤眼。
如果忽视他怒意腾腾的神情,他可以说得上是美若天仙,比起在w圈里号称第一美人的林水君也不差。
我呆呆地看着他,直到他冷若冰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时我才回过神。
“你就是杀人犯。”男人的语气不容置疑,顿了顿,他蹲下身,伸出手抓住了我的头发将我往他身边扯,然后他再此以平静的口吻问我,“原来杀人犯还有脸来这吗。”
我迷茫的望着他,在他那双漂亮无比的丹凤眼里看到了我,我的表情一片空白。
“我不是杀人犯”我的语气打着颤,甚至还带上了几分底气不足。
“你不是杀人犯,那是谁,嗯?”他紧紧的盯着我,他的一言一举无不都在告诉我不要再做无所谓的挣扎和狡辩。
我急促地呼着气,眼睛朦朦胧胧,我好像又要掉眼泪了。
52
在谢澜跳楼坠亡的那天起,就有少数流言蜚语说导致谢澜自杀的原因其实另有隐情。不知从何起,这个隐情就开始跟赵然岐挂上了勾。
我愤怒地跑去找赵然岐对质,赵然岐听后露出了伤心和失望的神情,他的眼睛红红的,似乎对我的质疑感到难以置信。
就在我为自己鲁莽以及对朋友产生怀疑的举动而感到自责时,赵然岐却怪异的笑了笑,那双红红的眼睛含着亮光,“就算是我杀的,也不能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黎秋皎啊。”
他慢慢的贴上我,那双手禁锢住我的腰身,将我圈在了他的怀中,耳边传来赵然岐温柔的嗓音,“你才是这一切的导火索,皎皎。”
“所以人是你杀的吗”我全身发着抖。
“不是,相信我。”赵然岐的声音十分诚恳。
53
凉意席卷全身,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没想到我做了梦,还都是些关于过往的梦。真是晦气,果然还是要少喝点酒,不然容易变成傻逼,我漫不经心的想着。
我抬眼看了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经快凌晨两点了,该准备睡觉了。
我起身下床去浴室洗漱,还没走到浴室门前,我听到了几声敲门声,不等我应答,门就被人打开。
正如我所料,这位不速之客是那下贱不知廉耻的婊子,我的好弟弟黎秋意。
黎秋意显然是刚洗浴完,黑色的头发还湿湿的披在两颊,他穿着棉制的睡衣,手里拿着一个快递包裹。
“哥哥”黎秋意小声的叫唤我。
他几步走到我跟前,像是饿了好几天的蠢狗看到了肉骨头般,他立马黏在我身上,怎么推也推不开。
“跟你的好妈妈谈好心了?”我边冷冷的讥讽说着,边伸手推身上的黎秋意。
黎秋意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他的神情雀跃起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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