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猎物般被拖到对方的口中。
他被宁星宇的臂膀困在墙壁与胸膛之间,胸腔的起伏逐渐急促,宁星宇强硬地掠夺他的呼吸,缺氧的感觉让他渐渐地腿软得站不住。
师安澜用尽力气拍打宁星宇的背,手指无序地拉扯衣物,终于让宁星宇回神,离开了他的嘴唇。不过宁星宇像是赌气一般,牙齿一口叼在兄长的嘴唇上,将这块软弹的嫩肉扯了一下,留下一个不太明显的压印。
师安澜嘶嘶的吸气,嘴巴肿麻得不行,用手捂住下半张脸后怒视宁星宇。
“你这就过分了!算了,这次之后就不要再提这样的事了,再见。”含混的声音透不过手掌,不甚清晰的话语传到别人耳朵里是少见的软糯,师安澜的话不仅没有起到警告的作用,反而让听者更加心痒。
师安澜把报告往宁星宇怀里一塞,转头就走了。
留在原地的宁星宇没有跟上去,像是落寞的小鹿留在了枫树林前,遥望兄长的离去。
待到师安澜的身影彻底消失,宁星宇脸色活像是学了变脸,什么脆弱、伤心,消失得一干二净。
手中的报告卷成一个筒,轻轻的敲打在手心里,明明眼里还带着未曾拭去的泪光,宁星宇嘴边的笑却意味不明,眼中晦暗盈满的幽光。
“哥哥真是,太心软太天真了,居然相信了这套说辞,不过也好,这样我下一步的动作可以大胆一点了。”宁星宇轻缓的声音淹没在风拂过枫林的沙沙声中。
忽然,他看向墙上的那面高窗,里面似乎有什么动静,但宁星宇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关注,直接离开了这个角落。
在宁星宇走后,那扇高窗里飘出一阵袅袅的青烟,西装革履的长发男子站在墙的另一头。
真是精彩,没想到他的这个大侄子竟然和异母弟弟有过这样的关系,那么自己的猜想果然是没错的了,魏长霁手中夹着一根细长的薄荷烟,悠悠地吐出烟雾。
他饶有兴致地笑了一下,再次拿出手机翻看秘书给自己发的信息。
【魏总,这件事的确是我的疏忽。那两个人贪墨了公司的公款,填不上窟窿的话就会被公司起诉坐牢,他们以为师先生是您还未得手的情人,就钻了空子,在食物里下了催情药,打算把师先生送到您手上,我已经让法务去着手起诉他们了。】
魏长霁嘴角带笑,眼神却极为冰冷凛冽,他回复了秘书。
【他们有下药害人的胆量,想来是不止挪了用公款,去找他们还做过什么,至少让他们蹲个十年八年的牢长长记性。】
随后,他就收起了手机,将燃了一半的烟摁灭。
当他走过洗手池边时停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拿起了架子上放的漱口水。
师安澜回到婚礼会场,悄咪咪地在冰柜里抓了一小杯冰淇淋,状似吃冰淇淋,实则用勺子把冰淇淋往嘴唇上按,然后再装模作样的吃掉,往复几次,唇上火辣辣的感觉才消下去了一点。
“在吃什么好吃的?怎么不叫小叔一起?”一只手突然拍在师安澜的肩膀上,吓得他像是一只炸毛的猫。
灰蓝色的眼瞳瞪大,原本线条流畅的桃花眼变得圆圆的,如同坚冰融化,眉眼间的清冷散开,晕成了纯白绒羽般的呆愣。
师安澜下意识舔了舔嘴角的冰淇淋,两片微肿的唇瓣被舔得水润殷红,“小、小叔,有事吗?”
魏长霁半眯着眼,忽然伸出手,指尖轻点在那双唇瓣上,“肿得有点厉害啊,被亲的时候都不会反抗吗?”
师安澜的背后顿时出了一层冷汗,莫名的危机感让他头皮发麻,嘴巴开开合合数次也说不出一句话。
话里有话的感觉太过恐怖,让他感觉到自己的脸部肌肉僵硬,勉强才能扯动嘴角,拉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师安澜颤颤巍巍的举起手中的小杯子,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小叔吃点冰淇淋吗?味道挺好的。”
魏长霁倒是自然地接过冰淇淋杯子,悠哉地挖出一勺,识趣地岔开话题:“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说起来这也是我的失误,我得向你道歉”
师安澜顺一愣。
“道歉?为什么?”
“因为我的疏忽,我让下属给你送的东西被其他人动了手脚,虽然公司的律师已经在着手起诉那两个败类了,但我还是得亲口对你说一声抱歉。”魏长霁收敛了刚才的随意,神情严肃地给师安澜鞠了一躬。
师安澜想起刚刚看的报告,报告结果上的异常还历历在目,他其实怀疑过宁星宇给他看的报告是假的,毕竟以宁星宇的技术,这不是不可能。
但现在,魏长霁的解释和道歉表明宁星宇的确没有欺骗他,师安澜无措地又拿起旁边新的冰淇淋,手上胡乱搅了搅,脑子一时间思绪凌乱。
魏长霁继续说道:“这件事的始末细节目前只有我知道,秘书那边只是一知半解,律师起诉也是以商业罪为主,如果你想追责,律师可以一并告了,如果你不想,那律师会竭力追求顶格判决,争取把你那一份也一起判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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