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泰不语。
颜聿抬起头,“所以你三十多岁也没有成亲,也怕他们给你介绍对象,知晓你是双儿的秘密……可双儿身份又不是逃犯,为何要保密呢。”
她也不需要林泰回答,只忽然又兴奋起来,“你既是双儿,不能和女人成家,为何一定要买下我?又对我百依百顺,耗尽家财?”
更不需要回答,她又清凌凌的笑了一声,伸手将自己身上碍事的衣物全部扯下,炽硬的巨龙抵上林泰大腿根时,林泰似乎才猛然惊醒,睁大了眼睛倒抽一口凉气。
“嘿嘿,阿泰,你虽是双儿,不能让女人怀孕,可我是男子,我能让双儿怀孕。我们俩,真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对呀。”
林泰举起手推拒他的胸膛,不可置信道:“玉颜……你怎会是……男子!?”
“你不知道?”颜聿蹙眉歪头,“你都替我换过衣裳,怎会不知我是男子?”
“不是……”林泰艰难摇头,“那是人贩子王嫂替你换的,不是我……但你既是男子,我那样称呼你,那样对你,你又为何……不反驳我?”
“我以为你喜欢那样,”颜聿笑嘻嘻的埋头进他饱满的胸膛,轻轻啃咬着,“就像我喜欢你那样,喜欢那样和我开玩笑。”
他咬了一口,惹的林泰不自觉挣扎一下,再扳开他的腿,腰身挤进,掐着丰满的脂肉强行插入。
林泰全身的皮肉都微微抽搐着,睁着眼睛,茫然的注视头顶夜空。
星辉满目,流水绕身,一夜鱼龙舞。
胡闹一整晚,颜聿枕着林泰的手臂,睡得香甜。
清晨日光洒落,林泰侧头看向他安静懵懂的睡颜,伸手,轻轻抚摸那头柔顺的黑发。
而后,推开他,起身。
“再睡会儿嘛,夫君。”
颜聿撒着娇,然而林泰只自顾自拾起衣服往身上套,套完了,抬脚就走。
“夫君!”颜聿像头大猫裸着身子从后跳上他脊背,不满道,“你要回去不带我!”
“他们在找你,”林泰低头观察着山坡,用手试哪里可供下脚,“你去了,就会被抓。”
“才不会,没人有这个本事抓我。”颜聿笃定的说着,一手拎着自己的衣服,一手给林泰指哪里适合攀爬。
“……除了你。”回忆起昨夜脊背上火辣辣的痛感,他又红了脸。
林泰脚步一顿,忽而转头问他:“你真名叫什么?”
见他不急着走了,颜聿便跳下地穿衣服,一边答道:“兀术颜聿,你可以叫我‘小玉’,阿娘说我小时候长的像块玉一样的漂亮。”
“我还有个妹妹叫兀术云绫,小名‘小铃铛’,因为她笑起来像个铃铛在响。”
林泰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加快了脚步,颜聿还在他身后摆弄着头发,差点跟不上他。
他记得路,可是这条路靠他自己的力量走,怎么竟困难了许多……!
“慢点,夫君,别摔了。”
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昨夜的酸胀麻疼全部抛至脑后,他只求快点回到林家村。
近了,近了,绵延的血腥味飘进鼻端,他趔趄半步,扶着手旁的树干干呕出声。
走进村子,仿佛进了修罗场。到处是肢体和血肉,看残存的衣料,有朱雀军的银甲,更有最为普通的,打了补丁的布衣。
一条路仿佛走了十年之久,他甚至没有勇气去分辨脚下尸体血肉模糊的脸。
“少主。”
一个男人走过来,林泰定睛一看,他穿着全村唯一一件,也是村长去蜀都时特意为他小儿子带回来的那件云丝长袍,这长袍是村长小儿子最爱穿的,昨日也是穿的这身……可这张脸,却是极度的陌生。
短短一夜,林家村经历了什么?
被兀术国余孽鸠占鹊巢,狸猫换太子,而后,请君入瓮,将前来剿匪的朱雀军趁夜一网打尽。
双膝一软,他颓然跪倒在地。
“阿泰?”
微凉的手覆上肩头,林泰开口,声音低哑,“你昨夜将我引出林家村,就是为了……杀人,杀林家村的人,杀朱雀军的人。”
“怎么可能?”颜聿吃吃的笑起来,“我杀人何故避开你?是我阿娘说,你要真对一个人动心,就快点将他占为己有。”
“那他们呢?”林泰膝行转身,面对着他,就像在对着颜聿下跪,“他们都是无辜的人,和所谓国仇家恨没有任何关联……抛开这一点,我和他们都是林家村的村民,大部分和我都有或多或少的血缘关系,你杀他们,让你的手下换上他们的衣服之前,有没有考虑过这一点?”
颜聿和他的手下对视一眼,笑道:“他们都看到了我的脸……我的脸可不是人人都能看的,阿泰,只有我兀术子民,才能看到我的脸。”
穿着云丝长袍的手下单膝跪地,双手捧起、举高了什么东西,奉至颜聿腰前。
颜聿拿起了它。
那是一个绘着狐狸图腾的面具,以黑、银,灰三色线条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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