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撇过李燃的肩膀,小麦色的皮肤上印着两个齿痕,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已经结痂了,燕逾白递给他一管药膏,然后坐到床边,李燃只觉手中拿了烫手山芋般,拒绝不能,又有些尴尬的问,“没有棉签吗?我没洗手。”
“忘记买了。”燕逾白说,他转过身抓过李燃的手,在他手心里喷了点酒精,说,“好了。”
“好好吧。”李燃颤抖着手拧开盖子,指尖沾了点白色药膏,轻轻的在抓痕上涂抹。
两人之间都沉默着没有提及昨晚的事情。
燕逾白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李燃的裸体,胸膛上,腰上,大腿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短时间内很难完全消除,刚才坐在他的床上,用那双无辜可怜的眼睛盯着自己看,他又要硬了。
“我们昨晚”李燃开口了,燕逾白闭着眼,看似走神实则认真的听着他说话,“我们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燕逾白不用回头看他也能想象到他是怎么红着脸问出这句话的。
这话的意思是想要个名分吗?一个名正言顺的可以做这种事情的名分?这笨蛋在妄想什么?当然,李燃要是真的那么说了,他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和他在一起,毕竟大学期间谈恋爱是很正常的事情,虽然他完全想不到和李燃这种笨蛋谈恋爱会是什么感觉,可能会被别人嘲笑自己眼光真差。
燕逾白唇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语气玩味极了:“你觉得呢?”
他能感觉到在后背皮肤上游走的手指明显的顿了一下,可能是伤心了,然后他听见李燃有点疑惑的声音:“炮友?”
燕逾白嘴角的笑瞬间僵住,身体也跟着僵僵起,他收回笑容,变得面无表情起来,他盯着前方,桌子上放着是他买的盒饭,此刻冒着香气,他冷声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炮友呀。”李燃稍稍提高了声音。
话说完,药也上完了,燕逾白接过已经封好口的药膏,“嗯”了一声,又说了声“好”,一个眼神也没给李燃,也没声谢谢,回了自己的座位自顾自的吃饭。
李燃敏锐的察觉到燕逾白生气了,但他想不到燕逾白生气的原因,有点莫名其妙,难道他说的哪句话戳到燕逾白的雷区了吗?那也不应该啊,他跟燕逾白同宿两年,不敢说百分百了解燕逾白,也敢说有百分之六十。
食物的香气飘散在空中,李燃被这香味勾得肚子咕咕直叫,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点东西都没吃,这么一想他就开始觉得浑身疲惫腰酸背痛的,他默默地把被子拉到胸口,坐在床上发呆。
燕逾白这什么人啊,昨晚把他弄得半死不活的,早上起来上课也不知道教一下他,现在还莫名其妙生气了,这人到底什么原理,现在好了,他又饿又累又没饭吃还没衣服穿,只能缩在床上看燕逾白吃饭。
委屈的情绪涌上心头,他也没说错呀,他们又不是情侣,但是滚了床单,不是炮友是什么啊?神经病!神经病!
燕逾白忽然出声:“还坐在床上干什么?赶紧起来刷牙吃饭,给你买饭了。”
李燃眼睛一亮,生怕燕逾白反悔了似的,顾不上自己现在赤身裸体的状态,高兴的冲到卫生间洗漱,燕逾白侧脸看去,只能看见两个光溜溜的带着吻痕的屁股蛋子。
啧。
燕逾白顿了顿,冷着脸转回头,一点余光都没再分给卫生间里的人。
“砰砰砰。”
有人在宿舍门口砸门,扯着嗓子开喊:“哥,逾白哥,你外卖到了,我顺手给你拿上来了。”
燕逾白蹙眉,回头一看李燃已经迅速钻进了卫生间,他开了门,一大束红玫瑰冲着燕逾白的脸扑来,他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这束花。
外面的同学笑得一脸八卦:“逾白哥你这该死的魅力,该不会”
“谢谢,辛苦你了,”同学话还没说完,就被燕逾白打断了,眼前的青年面无表情的把花推到自己怀中,被发了张好人卡,耳边是燕逾白无情的话语,“送你了,下回不用帮我拿外卖,谢谢。”
眼前的门被关上,同学一脸蒙圈,心说怎么回事,剧本不对啊?
晚上就寝时间到了,李燃坐在自己书桌前,眼巴巴的看着燕逾白的床位,上面铺着绒毯,好一个温暖的被窝,转眼看向自己的床位,光秃秃的只剩一张可怜的垫子在上面,冰冷极了。
李燃的被子全丢进洗衣机里洗了,这会还在外头晾着,原先他还有一套换洗的,巧的是昨天刚洗,也没干,下午忙着做小组作业忘了买,现在他就是一个无床游民,只能期盼着燕逾白别嫌弃他,施舍他半个床位。
毕竟他能有今天也少不了燕逾白的一份助力!
而且昨晚就是跟燕逾白睡的,今天再睡睡怎么了!怎么了!
李燃啃了一口手里的小饼干,有点伤心,燕逾白怎么还不叫他一起睡觉,他都躺床上了。
可能是他的心声过于强烈,隔空感染到了燕逾白,他终于听到燕逾白呼唤他:“还不过来睡觉,傻愣在那里干嘛?”
李燃眼睛亮了起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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